第四節 議和（二）[第3頁/共4頁]

申掌櫃收回一陣大笑，秦掌櫃也跟著乾笑了幾聲，但是估計中的鬨堂大笑並未產生。他模糊約約感覺不妙，隻能持續硬著頭皮聞道：“癡人說夢，癡人說夢……”說罷又是幾聲大笑。

申掌櫃手腳冰冷，一時候也想不出該說甚麼話。木呆呆隻聽得耳畔秦掌櫃道：“我這裡也有一萬多的德隆票子，利錢甚麼的就算了……”

現在他多少有些戲弄的說道：“不曉得申掌櫃，秦掌櫃意下如何呢？”

這兩家一開首，各家也都接著應了話，或一萬或兩萬的，都是用德隆的票子抵了拆借。粗粗一算，竟有將近九萬兩之巨。冷凝雲悄悄咋舌：這幫老西兒還真是有備而來！要不來這一出，明天一開張，光兌這些票子就能讓他墮入窘境。

雖說冇有直接的證據，但是從申掌櫃的表示來看，在這件事上，他逃不脫乾係。

冷凝雲道：“如果德隆真得被人擠倒了，你老有這張廢紙今後必能身價百倍，說不定還是護身符呢。”

這話一說，申掌櫃立即反應過來，冷凝雲既冇有迷藥他們也不是中邪，而是事前他們必定已經有了甚麼暗裡買賣！搞不好這夥人已經把本身出售了也說不定！

申掌櫃做夢也想不到。本來是板上釘釘的事情，竟然起了這麼大的變故！他的確是思疑一乾人都中了邪，要不就是吃了冷凝雲的迷藥。正要跳起來批評，俄然袖子被秦掌櫃拉了拉，隻聽他低聲道：“莫急！有蹊蹺！”

“冷掌櫃，”俄然喬萬年插話道，“外頭都說你們危在朝夕，若說這個時候給您老拆借，哪一家都說不疇昔。如果撐不住倒了，這拆借來的票子豈不是廢紙一張？”

申掌櫃硬著頭皮嘲笑道：“一派胡言，怪誕好笑！”

再遐想到他安然返來，隻怕也不是幾個鏢師就能辦到的。

還是多虧了元老院……這一刹時，冷凝雲充分體味到了來自臨高的體貼。雖說時候倉促他還來不及曉得外情局和窺伺總局詳細乾了甚麼，但是結果卓群。

“真不曉得這特偵隊是多麼的神武……”烏開地很有五體投地之感，“有朝一日真想親眼目睹。”

“他們是這麼說得。”

“申掌櫃，您鋪子裡的喬管事身子還好麼？他好歹也是平遙喬家的人，您老若未幾多看顧他，有個三長兩短的，您老怕是冇法交代吧。”

“乖乖，這是把市道上的德隆票子都給掃空了吧！要真讓他們明日一把衝殺過來，我們就爆了……”魏襄理說，“約莫另有從外埠兌的票子吧。如果本地的平常來往，最多隻要一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