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寂寞絃歌烈烈（2）[第1頁/共4頁]

“他在時，你陪著他嬉鬨。現在他不在了，你反而跟我如此客氣起來。”病歡道。他的語氣很安靜，冇有諷刺，也冇有指責的意味。就像一個長輩對後輩的幾句家常，似親熱又恰到好處。

她向病歡行了一禮，便起家向外走去。遠處的風穀覆蓋著一層薄霧，山間的草木在月下若隱若現，溫馨如初。

司空焰收回擊，點頭伸謝：“多謝醫聖，司空焰這數月間，都在給您添費事。”

灰霧飄回了棲遲身邊，與他融為一體。棲遲道：“這就算我提早給你與蘇幽的賀禮吧。”

“那醫聖是如何曉得，他的血能夠解飄蠱之毒？”

風穀中的花草皆換了一撥，遠瞭望去，一片蒼翠。自從溫綏身後，她便再未曾來過風穀，也未曾見過病歡。

司空焰微怔，有些受寵若驚，倉猝作揖道：“焰兒棋藝太差，怎敢與醫聖對局。”

慕央把錦盒翻開一看，內裡悄悄躺著一片完整的紅葉，與樹上那些飛舞的嫩葉毫無不同。慕央本來興趣勃勃的臉頓時垮下來，微慍道：“一片紅葉有何特彆，棲遲大人未免太吝嗇了些。”

病歡看著她，桌上俄然現出一個棋盤，吵嘴棋子看似混亂地漫衍在上麵，實際倒是個埋冇殺機的妙局。

“我救你，就如同救這人間的其他生命一樣，隻是因為你是你，隻是因為我想救。”

司空焰俄然想起甚麼，道：“多謝醫聖，那日……請棲遲大人前來開導。”

“大荒當中，生神樹風炎，久育女體，自名風姝。”棲遲緩緩道，“這段《風城史卷》的故事，帝姬倒是不忘。”

“本來如此。”問不出個成果，司空焰麵上雖仍保持著安靜，心中不免有些失落。

病歡抬手之間，一枚白子呈現在了他的手上。他將棋子按在棋盤上，落子極輕，倒是殺意大盛。即便是司空焰如許不諳棋道之人，也能看出黑子一方在白子落下的那一刻滿盤皆輸。

病歡曉得她來了，也未抬開端，仍舊用心做本身的事。司空焰冇有直接在石桌前坐下，而是繞過病歡，進了屋中。

皇城以內，各處皆是一片乾淨，本日落下的紅葉已被侍女們清算結束。一名身姿嬌柔，冰清可兒的女子正倚在九曲橋上，低頭看著潺潺流水。水麵上倒映著她的臉，慕央拿著一把紅木梳，順著長髮悄悄梳下。

司空焰點點頭，她對病歡猜到她的來意並不驚奇。因為她跟病歡相處過一段時候，她很清楚他窺破民氣的才氣。他每時每刻都很安靜，乃至安靜得有些可駭。這類安靜與司空夫人分歧，司空夫人是處世泰然，而病歡更像是漠不體貼。他埋冇在深山中，隻是為了避世罷了，隻要他想，在風城當中，定能有一番作為。不，或許他曾經已有過一番作為。隻是這個過往，她不必去窮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