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寂寞絃歌烈烈（1）[第2頁/共4頁]

司空焰閉上眼睛，在熾熱的吻中纏綿深陷。

君墨將銀鋒舉起，在空中捲起一陣輕風，落葉緩緩隨風而動。銀鋒的劍光微寒，以肉眼不辨的速率穿過那些葉片。輕風轉而湧成颶風，一條條軌跡在氛圍中閃現。

他抱著她走過天井，紅葉片片落在她懷裡，很輕很輕。

“這一招劍法，叫‘萬道偶然’。”君墨道，“在君家的上乘劍法裡，最難習得的，便是‘君臨天下’與‘萬道偶然’。我之前不教你，是因為當時你的曆練不敷，學不得，學不會。現在你劍心已變，對此招當有貫穿。”

小素緩緩朝這邊走來，站在不遠處朝二人行了禮，方道：“晚宴已備好。”

她俄然回想起他們的幼年光陰，小時候，他站在降神殿前的崖上，離她那麼悠遠。她總感覺阿誰男孩很特彆，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是風城之主，也不是因為他有一雙冰藍色瞳眸。隻是因為當時那一眼，讓她重視到了他手中正抓著一片紅葉。

暖香微微飛舞，司空焰那裡另故意機吃下去。他起家走到她身邊，俄然將她抱起。司空焰一驚，想要掙紮，他卻抱得更緊了些。她皺眉看著他，他的麵龐很安靜，隻帶著淺淺的笑意。

“她？”慕忘笑道，“她早就想嫁了。”

慕忘笑著伸過手來，用絲絹替她擦著唇角，道：“好了，你彆嗆著。”

黑暗中俄然傳來慕忘的一聲輕歎，他聲音飄浮道：“焰兒可曾怨我？”

司空焰點點頭，問道：“小央如何說？”

但司空焰不是君墨，她的果斷是建立於絕望之上，是退無可退時的一招衝破。

她微微側身，撫摩著那些紅葉，一陣冰冷。他環繞著她，低聲道：“十年風雨有相候……”

萬物春生，紅葉樹上又添了很多小風鳥。君墨一襲白衣，站在樹下瞻仰著那些飛舞的葉片。

慕忘點頭，他隻是有些倦。他的部下認識收緊，擁得更深。那實在而暖和的觸感，讓他臨時忘懷了瑣事，隻陷在一片溫存中。

可曾痛恨？天然是有的吧。但她一向想問的那句話，倒是非恨。

而後暴風忽止，那些軌跡騰空聚成一個個完整的圈。風中的紅葉彷彿也靜止了普通，懸浮不動。隻是一頃刻的停頓，那些紅葉便全數碎成粉末！一股激烈的氣浪由那道圈向外分散，如海中旋渦，破風而行，將統統納為虛無。

他厥後一向冇開口，她也就冇再提過。因為她是驚駭的，驚駭或許是操縱，是憐憫，是愧意，但獨獨不是愛。驚駭答案會突破現下統統溫存。而現在的她，再也經不起任何毀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