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心憂天下誰解（1）[第2頁/共3頁]

她透過鏡麵，看向身後的他，道：“我們來天潯鎮三日了，現在沙魅已除，我想明天就去阿誰處所看看。”

司空焰皺眉道：“焰綺？”

慕忘曉得她指的是二十多年前那場大火的發源之地，她曾經的家。那本就是他們前來天潯鎮的目標，現在司空夫人不在了，找到線索的機遇很迷茫。但不管多迷茫，老是但願。

……

阿誰白叟已經不見了蹤跡，燭火儘滅，四周黑漆漆的，很快又墮入一片死寂。

“多謝二位處理了我天潯鎮的禍亂啊！”一名中年男人見邪祟已除，倉促跌步而來。隨之又有很多擁戴之聲響起，剛纔還空無一人的巷陌，頓時擠滿了人。那些人交頭接耳，對慕忘二人又是讚歎又是感激。

“睡吧。”

慕忘抬手在風裡一抓，一個黃色的影子頓時閃現。他的手緊緊嵌住它的脖子。

她悄悄一揮長劍，全部酒棚的支柱全數被砍斷。布頂坍塌之際，酒旗也瞬息墜下。空中的紅葉俄然躁動起來，敏捷圍了疇昔――隻聽幾聲清響，紅葉頓時連成一條長長的鎖鏈，將酒旗包裹住。那風沙中彷彿有甚麼東西，正不竭撕咬著紅葉。司空焰肩上的風神藤紅光大盛，那東西很快就冇了力量，狠狠砸在地上，紅葉隨之四散。

木門一合，世人皆作鳥獸散。

月光從窗中流入屋內，盤桓在桌沿。司空焰坐於鏡前，看著本身映在鏡中的容顏――她的麵色有些怠倦，長髮隨便散落在肩上。慕忘站在她身後，一手挽著她柔嫩的長髮，一手用檀木梳悄悄梳下。

那女子剛拿起酒碗，男人便按住了她的手，將那碗醇香的酒水搶了過來。他端然飲了一口，輕聲道：“天涼酒寒。”

琴絃俄然猛地顫抖起來，慕忘的目光一寒，低聲道：“你如果將焰綺弄壞，可就不是灰飛煙滅這般簡樸了。”

“舉手之勞，不必客氣。”慕忘淺笑道。他同她重訪天潯鎮不久，就逢上了這樁月夜失人案。不管是身為風城之主的他，還是身為風神的她，都不會置之不睬。

……

沙魅是怨氣與風沙聚成的靈體，隻在乾旱地區出冇，極其喜好擄走夜遊之人。它們會用風沙裹住人或植物的身材，做成一個個沙雕，藏在它們常住的石洞四周。

秋意蕭然，夜裡隻要森森冷意。風沙捲過天潯鎮，那細沙的氣味極其特彆，彷彿藏著幾分血腥之味。路上人跡全無，就連打更者也不見蹤跡。隻要黑巷深處，另有一家點著暗淡燭燈的酒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