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初心後意雙難抉（1）[第2頁/共3頁]

每一個碎片都在提示她，現在，溫綏已經不在了。

她翻開被子，踏在冰冷的地上，彷彿早已料定了甚麼，心中卻仍舊抱著一絲但願。

慕忘眉間微皺，仍舊紋絲不動。他伸脫手去，撫上她拿劍的手指，“焰兒。”

“不必，”司空焰冷冷迴應，沙啞道，“你我，無話可說。”

剛跟上來的楚憐還未及禁止，紅光就在頃刻間刺入慕忘的胸膛，血花四濺。司空焰的手抖了起來，下認識避開了他的心臟。

“他……”楚憐見她如此，目光垂落著，喉間哽咽，不知如何作答。

恢弘的氣象在不遠處罰崩離析，她眼睜睜地看著溫綏的身材隨之裂開、漂泊，碎片像被放慢了無數倍朝她飛來……短短的間隔，卻似經曆了半生半世那樣冗長。碎片觸及到她的那一刻，時候俄然被拉回原速，它們飛速穿透她的身材――劇痛伸展，將她整小我，包含那顆心，狠狠分裂！

司空焰全部身子像落入冰窟，不竭瑟瑟顫抖。妖魄散了，另有多少救回的機遇？

房門俄然短促地彈開，一個影子跨了出去。楚憐冇走幾步，就撞下屬空焰。司空焰的身子現在弱得像是枯葉，碰一下就會碎掉。

劍鋒“噌”地劃裂氛圍，直指慕忘。她目光如炬，狠道：“讓開！”

小素趕緊阻住司空焰，手指緊緊嵌入她的手腕，急道：“蜜斯，你彆如許……”

她長髮未綰，在風中肆意飄飛，將陽光打散。她眉間似疊了無數層落葉，潮濕而枯萎，壓得眼瞼幾近睜不開。可她還是紅著眼，狠厲地看著火線，似要把統統停滯都吞噬潔淨。

外頭冷風凜冽，紅葉片片迷了眼。靈力在她手心透露無遺，長劍也顫抖不已。

“放開我！”司空焰紅著雙眼，沙啞地朝小素吼著。她拚儘儘力一甩，將小素推到地上。

“彆走！”司空焰大喊著從夢中驚醒，淚水早已浸濕了被褥。

“溫綏，我要去找溫綏！”

五年前，她冒險探入奧秘莫測的鬼紋窟，尋覓消弭蠱術的體例。溫綏擔憂她，偷偷跟了去，替她擋了檜木的進犯，在屋裡躺了整整半月。

話音方落，司空焰便衝了出去。楚憐一時不察，冇能攔著。

小素吃緊排闥出去，見司空焰轉醒，趕快上前檢察。

“停止！”一個冷僻的聲音從慕忘身後傳來，司空夫人疾步朝二人走來，跟從著的另有蘇幽。司空夫人聲色俱厲道：“焰兒，跪下！”

他冇有動，亦未開釋靈力。焦灼在她心口的痛意更加較著，帶著幾分殘暴，幾分恨意。他的目光深不成測，她看不清那雙藍眸之下的感情，也冇有力量去細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