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章 終幕[第1頁/共6頁]

“人活活著上，總要信點甚麼東西吧？”陸巡支吾，“就像你們信上帝大鬍子們信安拉，我們信馬克思一樣，如果連這些東西都冇有了，那我們和內裡那些行屍走肉有甚麼辨彆？那才叫人類文明完整滅亡了。”

“這個社會，一旦墮入自我毀滅，那麼誰都攔不住，因為那股力量實在是太龐大了。”白叟歎了口氣，“這類自我毀滅的偏向和力量埋冇在我們統統人的骨子裡，埋冇在全部社會和文明裡，以是人類汗青上戰役不竭。”

“我們的社會和文明已經生長到瞭如許一個境地……就像是當代神話中的通天塔，每小我都醉心於塔尖矗立入雲，幾近觸摸到了上帝的萍蹤。”白叟把手邊的幾本書摞起來，“但越高的塔需求更大更安定的地基，一旦這個根本被擺盪，那麼整座塔都會刹時崩塌。”

“我能夠問問……此次你為甚麼會同意插手蜂鳥小組麼？”

“我感覺……是值得的。”

“這……這如何能夠？”

中年人上前坐在沙發上，扭頭望向窗外。

“如果讓你挑選，你會挑選具有自在權力但是會被毀滅的當代社會，還是把人當作牲口但是能存續下去的仆從社會？”

“這是資訊素，酒精溶解的。”上校答覆，“三年前的阿誰雨夜裡，我從某個生物的血液裡把它提取出來了。”

陸巡認識到這個題目本身必須答覆。

“我……”陸巡躊躇。

陸巡點點頭。

“我們恐怕冇偶然候漫步。”上校點頭。

“人類社會是個龐大但疏鬆的構造，內部充滿了分歧和衝突，我們總說，人類最大的仇敵，實在就是他們本身。”白叟接著說，“末日病毒隻是統統的泉源，它隻是個導火索，末日病毒激發的發急，混亂和絕望纔是真正毀滅我們的首惡，它從底子上擺盪了人類社會的根本。”

“在冇有人權，冇有自在和民主的期間，那些仆從主發明本身的領地中有人變成了傳染者，他們會如何做？”上校說，“他們不會去辨彆傳染者和非傳染者，而是會把統統能夠傳抱病毒的人全數殺死，如許反而根絕了末日病毒的感染。”

陸巡點頭。

“我不曉得。”上校感喟，“我們至今都不曉得那一夜的真喪究竟是誰，但能夠預感的是，這統統……才方纔開端啊。”

“前次在葬禮上見過您一麵。”陸巡縮在沙發上，“茶就好了。”

中年人眯眼，“約翰·瓊斯……這不是阿誰被殛斃者嚇傻的履行部部員麼？他現在還躺在病院裡做病癒練習吧？他如何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