烮女傳

別黎州〇四三 陌人[第1頁/共3頁]

他走近這幅字,星眸漾波,輕訴道:“……多謝女人將我的敬愛之物歸還,這兩幅字是亡妻的唯二遺作,如果丟失了,我必懊悔畢生。”他的腔調淡淡的,沒有較著的頓挫頓挫,卻將悲苦與懊悔表達的悠遠綿長,可想而知,這幅字對他的意義。

“方伯伯忙中出錯,誤將亡妻遺作送出,幸得女人歸還,鄙人感激不儘,不敢推讓。”

“女人能有如許的見地已經是難能寶貴了,這是一個好笑的朝代,龍椅上坐的是女皇,幫助女皇管治天下的,是她的長女昇平公主,可對於才女的定義仍然是能歌善舞,而作詩揮墨的眞正才女卻會被人嘲笑,指責其失德,乃至其父母也會成為眾矢之的。”他的話語裡,充滿了對當世民風的鄙夷與悔恨。他固然提及了歌舞,語氣中卻沒有對能歌善舞者的噓夷,想來,他一樣認同歌舞之技亦是才!

“不是他,不是他!”李懋從速答道,“書齋的老闆是位老伯伯,姓方。”

他——生的極正,麵如璨玉,肌如凝乳,雙頰生花,是極可貴的美女人,隻是他的精力彷彿不大好,沒有甚麼赤色!

匠艴:

霧染雙眸,珠淚盈框,卻始終不見有淚滑落!

我轉過甚,竟是一略有道骨仙風的公子,他身著一襲縞素長衫,下襬直直垂到素白的鞋麵上,他的頭髮用素巾包髻,以素帶束,素帶垂至腰間。

他——非常的淸孤,那種淸是不染塵的,是極簡、樸實的;那種孤像是與生俱來的,乃至帶了幾絲冷意。

“我固然不懂狂草,也知夫人她用筆如神,蒼勁有力,‘飛鳥出林,驚蛇入草',約莫就是如此吧!在遇見先生之前,我從未曾想過,這幅字會是出自女性之手,小女子愛護!”對於其夫人的離世,我感同身受,亦有傷感,因為受了母親的影響,我一向都對才女敬佩有加,但是我沒能擔當母親的遺誌,成為她期許的模樣。

回想往昔,我的聲音開端哽咽,因為不想被人瞥見我難過的模樣,我轉過身,緩了好一會兒,才又將目光凝在了他亡妻的這幅狂草上,幽幽問道:“落款的篆刻如何唸?”

我環顧著書齋,認眞的賞識著每一幅書畫,當我瞥見一幅與我帶來的這幅具有一樣落款的狂草時,我欣喜萬分,眸子仿似已經噴出火來。

狂草,一筆成書,於我這大俗之人而言,便是草率,細看之下,麵前的這幅狂草,我竟也略略的識得幾個字,以斷字識書……我俄然豁然開暢,這不是嶽鵬舉的《滿江紅》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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