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8.狼藉[第1頁/共5頁]

中間同僚答道：“恰是，從明光台分開，就又直接往雲都寺去了。”

林熠恭謹一禮：“臣不敢矇騙陛下，本日幫手的人裡，確切有邵崇猶——酆都將軍也在場，大可左證。”

洛貴妃一貫有頭痛的老病根，常常發作，便風俗去雲都寺住些日子療養，恰好也能與長年禮佛修行的太後作伴。

蕭桓不急不緩發起道：“陛下，青鬼獸不好馴化，也也不好養，實在不宜留在金陵，不如運到江州，江陵的氣候想必也更合適。”

南疆使團辭職，殿內剩下的都是“本身人”，永光帝瞥一遍底下哀鴻遍野、七扭八歪逃命返來的眾臣, 無法搖點頭：“蘇卿這是腳扭了？快歸去歇著吧。趙卿, 你這神采……彆是心疾犯了, 從速的, 傷的病的都下去，太病院挨個派人去府上瞧，彆耗在這兒了……”

蕭放廣袖下的手攥緊，給中間禦史台的一名大臣使了個眼色，對方會心，當即上前道：“侯爺這是何意？這事但是侯爺當場說要賣力的，可正犯刺客遲遲冇被正法，現在還招搖過市，侯爺這是當律法為兒戲麼？”

“偷梁換柱？偷的是誰，換的又是誰！”

奉天殿內。

永光帝靠在禦座上，五指攥著扶手發白，深深呼吸幾下，一掌砸在禦案上，硯台被震得濺出幾滴墨來：“林熠，給寡人把話說清楚！”

林熠稍稍鬆了口氣，看看不遠處的蕭放。

“前陣子還聽聞此人已經死了，如何會呈現在內裡？”

滿殿風雨欲來，肝火、質疑、蠢蠢欲動的欲加上罪，世人千迴百轉的心機度測，詭譎波瀾幾近顯得林熠肥胖背影非常薄弱，立於雕梁畫棟的高大殿中心，如一株孤鬆在暴風雨中。

金陵城一座小樓內，刺繡屏風表裡香風陣陣，四周絲竹聲和歌女吟唱不時傳出去。

林熠不看其彆人，獨自上前，在禦階下深深一揖：“陛下恕罪，臣林熠，萬不敢委曲我燕國皇室血脈，更不敢等閒結論，事關鼎祚，日夜心中忐忑，宿寐不安，直至統統調查清楚，方敢稟於陛下。”

林熠道：“大人問的在理，但鄙人也有苦處，人的命就一條，說殺也輕易，可鄙人怎敢殺他。”

那雙端麗眸子對上邵崇猶的視野，略帶笑意，嗓子一提，帶了戲腔，卻委宛動聽：“今兒便給哥哥唱半段，留一半，等來日再聚時補上。”

聶焉驪微微閉上眼，抬頭靠在軟榻上，手指順著歌聲輕打節拍，半晌後睫毛抖了抖，展開眼。

“方纔聽人說，當時另有兩名妙手在場，禮服那幾隻凶獸也出了很多力，可知是何人？寡人也好封賞下去。”永光帝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