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.月夜[第1頁/共4頁]

上一世，張潛表奏後，宋邢方是跟著呼喊起來的人之一。

“鑄銅符，完整奪去全軍自行出兵之權的摺子。”蕭桓悄悄抽脫手臂，握住林熠的手，“張潛不是你想的那樣，若殺了他，我怕你來日會悔怨。”

才籌辦翻身躍上琉璃瓦屋脊，側殿的殿門收回一聲不急不緩的輕響。

“你都不困，我有甚麼困的。”蕭桓捏捏他指尖，放下文書提筆批了幾筆。

漆雕木盒抽出盒蓋, 內裡的東西更加孩子氣，幾塊石頭，幾塊布，幾塊木頭。

“南海三灣十二港，九座大港都是為了出遠洋捕魚而建，三座將由鬼軍調派戰艦作軍中駐港點，南海之南有喇人，更遠的處所還來過商船，但如果商船變成了戰船呢？”林熠問道，“南海不是北疆，但比北疆還廣寬。”

蕭桓看了看他腰間冶光劍：“能不能不去？”

“早些歇息吧，有些事，到底還是得再想想。”永光帝靠在廣大椅背上。

“因為宋邢方的摺子纔是先提上去的那份。”蕭桓道，像是歎了口氣。

他夜裡兩人睡下，林熠聽著內裡冇甚麼動靜，去瞥了一眼，側殿燈火都熄了，便籌算出門。

太子蕭嬴終究開口，似是與世人相談, 實則有幾分是說給永光帝和蕭桓聽：“我燕國全軍向來同心為朝中效力, 這三銅律令並非衝著全軍，而是對北夷的威懾, 昭武軍和定遠軍對他們來講彙合而為一，更與鬼軍不再有南北疆之分。”

林熠比劃了幾下：“礦在山陰麵，我跟朋友打賭，從陽麵峭壁上到峰頂，他就承諾我一件事，現在還欠著冇讓他兌現。”

他眼裡的本身，大抵就是個惡魔的胚，現在每天在一起，此人究竟想要甚麼？要看本身是如何暴露真身的麼？

張潛上一世遞了三銅律令的摺子，閘門一開，就再也關不上，要行新律就得有聽話的人在軍中坐鎮，昭武軍敏捷換血，定遠軍處境更艱钜，北疆的口兒越開越大。

蕭桓扣下他的酒盞, 不讓林熠再喝：“他要看的是你的態度。”

林熠拿出一塊浸了桐油的木頭：“我有個做買賣的朋友，從徽州收茶葉往北邊去，解纜前替我往南邊繞了一圈，陛下，我的朋友說，大洋廣寬，海邊有多遠，燕國的國土就有多廣，本地一共十二座大港，兩年內就能全數開港了。”

“他必須死。”林熠沉默半晌後說。

林熠低下頭：“來日我定會像世代烈鈞侯一樣，牢守北疆，昭武軍能夠獨當一麵，但不該作獨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