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.紅蓮[第2頁/共4頁]

“你說這裡很傷害？”林熠放眼望去，“這裡太美了。”

寂悲不嗔不怒，悠悠道：“貧僧來念幾句經，該當擾不到玉皇大帝他白叟家。”

寂悲搖點頭，二話不說，開端唸佛。

容姑姑聞言怔了半晌，笑道：“是。”

蕭桓帶林熠穿太高大迴廊，一層層院落，宮宇沉寂，沿路主子紛繁伏身施禮。

夜棠抿嘴一笑，答道：“丹霄宮甚麼也不養，瑞鶴飛來安家於池邊的。”

蕭桓態度不遠不近，淡淡道：“有寂悲大師常來唸誦便足矣。”

寂悲瞥了一眼玉衡君那分了叉的拂塵，淡淡道：“寂光寺安然無礙，玉衡君有空體貼韋馱菩薩，不如先換一柄新拂塵。”

蕭桓止步，似笑非笑看著他：“如何說？”

“你嫌老道我寒酸？你們削髮人不是不打誑語不造口業麼？你怕不是個假和尚？”玉衡君氣得跳腳。

七王爺不問世事，仙蹤難尋，官方連他名字都不大清楚。

夜棠在門外聞聲，哈哈大笑：“小侯爺如何這麼敬愛？”

“你即眾生，眾生即你，見過眾生，便見過了你。”寂悲神采愉悅。

寂悲撣撣僧袍衣襬上的霧氣水珠，對蕭桓道：“施主與疇前是一樣的，心性至強亦至柔，甚麼事情到了極致都很傷害，可你兩樣都到了極致，總在絕壁扭捏，成魔成佛一念之間。”

玉衡君氣得鼻孔冒煙：“和尚渡羽士？你渡得著嗎？開口！”

“你念甚麼呢？”玉衡君問。

蕭桓到這裡後就沉默很多，他半晌後才答覆：“疇前死過很多人，但屍身冇有留在這裡，營中守備森嚴，厥後也冇如何出過事。”

“渡你。”寂悲停下來答道，又持續念。

“這裡……死過很多人？”林熠想到這些絕美的睡蓮或許都是骸骨灌溉的，不由咋舌。

蕭桓的手握緊，微微蹙眉。

容姑姑欣喜地打量林熠，對蕭桓道：“王爺從不帶人來，這但是高朋了。”

池中萬千缽特摩盛放，半是凜冽而明麗，半是妙法蓮華，念空無相。

林熠何時被人這麼調戲過，一時睜大了眼睛，當即反客為主，抬手抓住蕭桓的手：“好好解釋……不準脫手……”

林熠聽出些弦外之音，便嬉笑著若無其事道：“大師不如讓我們登陸，上了岸再談渡不渡的事？”

他遵循蕭桓的步子，隨他不緊不慢就這麼走入蓮池，顛末大半蓮池陣，林熠愈發感覺這裡所佈的陣當真是大營內最致命的一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