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溫柔[第2頁/共4頁]

“十年內必會開戰，早做綢繆是必須的。”林斯鴻直白地答道。

林斯鴻早在林熠十三歲的時候，就向永光帝請命，將烈鈞侯冊封交到林熠手上，而他本身拎著昆吾劍用心打理昭武軍。

蕭桓抬眼看看林熠，淡淡笑道：“時候不決，不過人已經定了。”

林熠頓了頓，問：“甚麼樣的人？”

但是，於林斯鴻而言，於烈鈞侯而言，於林熠而言，這類挑選都是不成能的。

林熠取過火漆，燃罷順手幫蕭桓封了信，看著蕭桓壓印。

翌日，林熠淩晨去找了一趟林斯鴻，返來時，瞥見蕭桓與費令雪在帳外，中間桌案上放著數張圖稿和一些木料，另有很多器具，大到刨木架，小到邃密刀具，琳琅滿目。

費令雪手裡一塊不大不小的椴木坯料，放在刨木架上修整。

林熠曉得費令雪是真的要為昭武軍效力了，費氏機栝之術本就發源於軍火，費家不肯用手中傳承的技藝造殺孽，才一貫出世避世。

營中一片溫馨，大帳內桌案上堆著奏報，林熠順手清算了一下：“先前軍中並未演練過海月陣？”

林熠早已是無庸置疑的烈鈞侯，隻是因為年紀小，大師老是“小侯爺”、“小侯爺”地喚他。

他轉頭又看了一眼大帳內，林斯鴻的身影如山巍峨。

林斯鴻靠在長官椅背上，笑起來看著林熠：“說吧，哪位將軍獲咎了你？”

蕭桓看著他走過來，忽覺心中格外安寧，暖和地笑道：“向費公子就教點事情。”

他還是是一身素白衣衫，袖口挽起來，很利落，墨髮束在肩後，平素高雅之極的人，做起木工活來，卻毫無維和。

費令雪拾起筆，調劑了圖稿：“這些東西拿在昭武軍手裡，我是放心的。”

林斯鴻笑笑，看著兒子，現在的少年身姿矗立，眉眼間是林家人一貫的英朗鋒芒，如新竹抽節，敏捷長大。

世人各自回帳歇息，林熠跟著林斯鴻去了帥帳內。

前陣子剛熟諳蕭桓的時候，總感覺蕭桓有些清冷，對甚麼事都不在乎，萬事於他都是輕飄飄，冇有分量。

林斯鴻早知戰事凶惡，這麼做，是向永光帝，更是向統統人傳達資訊，以包管一旦生變，林熠能有充足的緩衝餘地。

“阮尋，你家中都有甚麼人，我們過段時候就去江州了，我提早籌辦些禮品。”

林熠跳到帳旁木圍欄上坐著，想起先前蕭桓帶他雕鏤的桑柘木胡蝶，便問：“令雪兄，木頭做的胡蝶，能夠飛起來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