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.令雪[第2頁/共4頁]

費令雪眼中似閃過一絲哀傷，卻衝他悄悄搖了點頭，低聲道：“他日再談。”

蕭桓感受手腕上林熠的手指有些熾熱，低聲應道：“也不是不成能。”

林熠和蕭桓便告彆他們，走到巷子裡，林熠轉頭看了一眼，半敞的門扉內，江悔在費令雪身邊比劃著說些甚麼，費令雪則暖和地笑著聽，一樹梨花紛繁揚揚，再靜好不過。

林熠正籌算先在四周探聽探聽，他上一世派人找費令雪時，是兩年以後，當時費令雪已蹤跡全無，現在來遂州，該是能找獲得。

林熠見他回想起來了，鬆了口氣，點點頭：“今來叨擾，是想請令雪兄做些東西。”

“那人不曲直樓蘭。他朋友在旁，會不會不便利？”林熠微微蹙眉。

他一身素白衣裳，眉清目秀，溫潤如玉，這等人才，也難怪林熠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
林熠和蕭桓出了門，販子上摩肩接踵，兩人尋了間酒樓，用了晚餐出來，天已快黑了。

費令雪解釋得委宛，江悔卻毫不在乎，笑道：“我是他撿返來的，大雪天裡把我從街上撈回家，今後就賴在這兒啦。”

“費令雪，真是他！”林熠道。

“如何？”蕭桓問。

“當年承諾了令尊，便無可推拒，但現下先要托小兄弟一些事。”費令雪道。

林熠感覺他話裡有話，蕭桓望了江悔一眼，看不出甚麼情感。

蕭桓也有所發覺，瞥了一眼，目光不經意掃過某個方向，定了半晌又移開。

蕭桓一身暗色修身衣袍，比初見時低調很多，可還是麵貌出眾，坐在梨花樹下，望著林熠：“姿曜，是不是不舒暢？”

費令雪斂眸，道：“軍中要用？”

蕭桓打量那少年，如有所思，林熠想了想，還是和蕭桓追了上去。

“二位先請坐。”費令雪邀林熠和蕭桓出院。

此時天還未黑，越靠近北疆外域，傍晚的天空就越燦豔澎湃，遂州城內，暮色間萬家燈火已連續燃起，與朝霞輝映，路上商旅如河水，載著燈光緩緩流淌。

蕭桓淺笑道：“中間二人卻比親兄弟還敦睦。”

本來這行動在兩名男人之間不大合適，但那少年身上有種活潑乖順的氣質，這麼挽著費令雪，顯得非常天然，便如弟弟依靠兄長普通。

院內梨花樹下，擺著幾案，林熠和蕭桓便在案旁落座，周身花香浮動。

費令雪一身素白長衫，正在街邊同一名十四五歲少年說著甚麼，他側臉俊朗，氣質謙雅，臉上帶著淺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