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回 義軍營告彆於七王 衡王府撰寫林四娘[第1頁/共6頁]

白叟說：“當時我在道台府上做飯，見衙門裡的人紛繁傳抄一首詩，說是林四孃的幽靈留給道台大人的。感覺別緻，就謄寫了一份。”說罷，從袖筒裡取出詩箋，交給蒲鬆齡。

“蒲兄，你在想甚麼呢？”

於七道：“先生乃當世奇才，不但文章聞名天下，並且深通韜略，有經天緯地之才！於某隻恨相見太晚！早有先生參讚軍機，義兵早成大事了！”

二人分歧附和！吃過早餐，一行三人出了客店，來到城裡。義兵將士正在幫忙市民補綴被清兵炮火摧毀的房屋，重修故裡，殘存的店鋪還是運營，物價公道，民氣趨勢穩定。

蒲鬆齡看時，上麵寫：

閒看殿宇封喬木，泣望君王化杜鵑。

所幸買香紙時捎帶買了支蠟燭，那是籌辦住店夜裡寫作燈光暗淡時用的，不料現在派上用處。亮光中見牆角有人留下的乾柴，拿來撲滅，烘烤濕衣、取暖。又攥把茅草掃淨空中。然後，坐在火堆旁歇息。

部下回聲端來盤刺眼奪目的金條交給於七，於大王雙手捧著恭恭敬敬來到蒲鬆齡麵前道：“雲門山一戰，全賴先生奇策破敵，這是義兵全部將士的一點情意，請先生笑納。”

蒲鬆齡：“老伯言之有理，我們就去走一趟，郊野門路泥濘難行，您就不消給我們帶路啦。”

他們找到一間空房，進門便覺渾濁氣味燻人。無法內裡雨越下越大，大有徹夜不斷的跡象，回城的但願是冇有了！隻幸虧荒郊田野做一夜計。

日頌菩提千百句，閒看貝葉兩三篇。

白叟不放心，勸道：“到此為止吧，再往前，萬一有狼，太傷害啦！二位如有興趣，趁天還不晚，無妨去王陵憑弔一番。那邊有林孃的香塚、墓碑，對這位巾幗豪傑的事記敘更詳細些。”

蒲鬆齡問：“大壯哥，您找我們有事？”

“狗尾續貂！”蒲鬆齡接過話茬，“細想還真有這麼嚴峻的敝病！我噹噹真改之！另有甚麼？”

白叟說：“恒王墓封土堆高大，出城就看得見，恕老夫不作陪二位了。陰天了，說不定會下雨的，你們早去早回，老夫在家做好晚餐恭候。”說完拱手告彆。

蒲鬆齡饒有興趣地問，“鬨甚麼鬼？”

陳淑卿又說：“男女都是人，應當享用平等候遇！男尊女卑是賢人思惟中的糟粕。文章是教人向上的，不要把男尊女賤視為天經地義！”

蒲鬆齡取出紙筆墨盒，將碑文謄寫下來，亦收藏好。因而跟白叟進入花圃，隻見樓台亭榭，假山怪石皆掩映在雜木叢竹間。北風颯颯，衰草悉索，倍感苦楚，觀之潸然落淚。白叟不堪感慨地說：“當年林四娘率眾姬在這裡練習技藝，二位還出來看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