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回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士可殺而不可汙辱[第1頁/共7頁]

杜威聽範文舉說的有事理，隻好耐著性子忍著。日頭垂垂降低，熾熱的陽光直射到屋子裡來，杜威口渴難耐，扯著公鴨嗓子喊：“茶來！茶來！”

蒲老佳耦正說著話，狗俄然狂吠起來。

前者，民不辭而彆，於王不敬，於理有悖，於心有愧！然棄家幫而事敵國，是為不忠，遠父母不儘扶養，是為不孝，貪繁華而輕易偷生是為不仁，拋妻室使至寡居，是為不義，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，禽獸不如之輩，實不肯為之。

小鬆齡更落空活潑愛動的本性，既不去教小淑卿讀書習字，也不給大人斟茶滿酒。

杜威難堪一笑，罵了聲：“孃的！”隻好本身提壺倒了杯茶水，端起杯來，瞅了瞅，閉著眼喝了口，隨即噗地吐出來罵道：“甚麼東西，一點茶味冇有！”

正值施潤章一步闖出去，嘲笑道：“窮山僻壤的茶天然比不上王爺的。。。。。。‘尿’字不好說出口。——看官有所不知，當年杜度被清兵擄掠，為奉迎多爾滾，曾自稱郎中，並效仿越王勾踐為吳王夫差嘗糞驗病的典故，為多爾滾嘗尿驗病。在大清國朝野中傳為笑談，同僚為其卑鄙，嗤之以鼻！見麵皆掩鼻而過！施潤章重提這一醜聞，是想把杜威氣走。不料杜威卻蠻不在乎“老子喝尿如何啦？不是連升三級，正三品，而你自誇狷介，至本日還是平頭百姓！”

小鬆齡反唇相譏：“成仆人又如何樣？你們滿清統治者如果也像蒙古韃子一樣欺負漢人，我信賴，為時不長也會被趕出中原大地！”

杜威說：“那我很多喝點！”端起杯來，一口氣灌了下去。一邊抹著唇下水珠嘖嘖讚歎：”又香又甜，真乃神水也！”

杜威伸伸舌頭，扮個鬼臉，伏在小鬆齡耳邊小聲問道：“小朋友，知書達理，也該曉得這個成語吧。”

杜威不聽範文舉奉勸，用挑釁的口氣道：“四年前，我們追施潤章來到這裡龍王廟裡，被個吃屎的孩子戳下磚石砸得頭破血流！如果那小兔崽子還活著，明天撞上，非報仇不成！”

“哼！哼！”小鬆齡故作駭怪地冷冷一笑，反唇相譏：“當年我為救施舉人佈下的打狗陣，打中的本來是你們呀！你冇被磚石砸死，竟然還敢再來，莫非不怕再遭到獎懲？”

施潤章淡然一笑：“可不是嘛！到當時候，滿漢難分，全部滿族已經熔化在漢族大熔爐裡了！”說完，放聲大笑。哈！哈！哈……。

杜威想起當年在龍王廟裡吃的苦頭，動了抨擊邪念，悄悄對範文舉說：“看他小小年紀，卻在我們麵前裝模作樣！涮他一下，看他如何反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