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齋先生

第三十四回 瞻魯台放歌抒豪情 對鬆亭吟頌泰鬆賦[第1頁/共3頁]

“貴點怕甚麼,我們有的是銀子!”

“那是貧苦百姓的心血錢,我們不過是從贓官手中為老百姓要返來罷了,卿妹,故鄉的百姓被災荒折騰的氣味奄奄,這一百兩銀子能救活多少性命啊?不消說是一筆不義之財,就是我們本身帶來的一點錢。也是母親節衣縮食積累下來的,如何能大手大腳胡亂花呢!走吧,還是去山下買點吃了心中舒暢些。

拜畢,笑道:“肚子餓了,本身餓了尚能忍耐,而肚子裡的蛔蟲卻等不得,一旦它們餓極了,就像孫悟空鑽進鐵扇公主的肚子裡,鬨得翻江倒海,到當時,隻怕連山也下不去了。我們不去經石峪讀經啦,下山找個飯鋪犒賞蛔蟲去吧。”

回顧青嶂倚天開,始知適自日邊來。

“太陽出來了!”

陳淑卿莞爾一笑:“麵對詩聖高文,不敢班門弄斧。”

奇峰插空倚天劍,溝壑縱橫龍蛇陣。

曙光初現,晨星隱退,東方海天相接處,初生的太陽如同巨大非常的火輪,緩緩躍出大海!

陳淑卿道:“兄長必然要聽,我就獻醜了,泰山在我心目中,應當是員英勇神武的戰將:

蒲、陳二人起首來到‘瞻魯台’,這裡是放眼瞭望齊魯大地最抱負的處所。上負彼蒼,下臨無地,憑欄瞭望,逶迤連綴的群山儘收眼底。中國汗青上兩位最傑出的墨客,曾在這裡吟出“憑崖覽八極,目儘漫餘暇”;“會當淩絕頂,一覽眾山小”的千古絕唱。

瞬息朝暾上山觜,山頭翠碧連山尾。

黃河泡影搖天門,千峰萬峰列兒孫。

白雲直上接天界,山顛又出白雲外。

及到山下雨新晴,歸程半踏蹄涔水。

封禪帝王今誰在?唯有岱嶽萬古尊。”

頂盔貫甲勢淩雲,天賜征衣四時新。

蒲鬆齡笑道:“哎——!既然遊山玩水,豈能無興可寄。當然,我們的拙作比起詩仙、詩聖的高文來天然是望塵莫及。可我們是門生,學習吟詩是必修課!不必過謙,吟一首給哥聽。”

蒲鬆齡認出是大壯叔弟亞壯。嗔道“亞壯!你搞甚麼鬼?如何流落到這裡來?”

“不!”蒲鬆齡搖了點頭:“山上的東西太貴了,即便是淺顯飯菜,代價也是山下的十倍。”

瑤席借寄高岩宿,雞鳴海東紅一簇。

拂曉,陳腐的泰山在山雀清澈的鳴叫聲中醒來。身裹紅色晨霧的山嶽如同隠藏在輕紗帳幕中翩翩起舞的仙女,風韻綽約,媚態百生。

蒲鬆齡感而賦之曰:“泰山之半,有古鬆焉。遙而望之,蒼蒼然,鬱鬱然,槎椏黃峴之嶺,輪囷曲盤之路。儼五老之時裝,恍四皓之偉步。駘背白髮,龍翔鳳翥。俛首類揖,鞠躬似語,磬折傴僂,澎湃互動,不知此生,曆幾朝暮?雲是秦時所封“五大夫”樹,是未知其然也。觀其盤根錯節,雪飽霜經,繁針刺乾,霧護雲蒸,皴膚帶癭,敗甲含腥,屈警鳥去,澀受猱登。當必瑤池之花數卸,蓬萊之水三清,始得此蒼柯磊落,古鬣鬅鬆,直枝百尺,斜影千層。霞侵紋起,日照斑生。貌與石而並古,色比黛而同青。若乃春雨垂絲,東風成片,綠樹牽人,紅花似麵。華林棲鳳之竹,錦水藏鶯之線,萋萋金穀之園,平常武陵之岸,無不豔豔爭媚,英英相間。當是時也,沉著邱阿,蕭森岩畔,意調高騫,儀容暗澹。大夫於此,不以美炫。迨夫南雁去,朔風威,堅冰合,冷霰霏,錦殘芳歇,蕙折蘭催。洞庭波兮水下,羌搖落兮變衰。爾乃清標獨聳,大蓋孤垂。意挺挺而自如,似無喜而無悲。至如寄情詰曲,戇至賦媚,月來當畫,暾上疑帷。龍鱗蜿蜒,蛇影離披,因風時舞,得雨欲飛,虯枝半橫,棘刺全低。夜則濤聲沸湧,晝則煙雨淒迷,止容鼠竄,未許禽棲,遊子休裝,行人息轡,倒置圍量,流連坐憩,揣想當年,慨氣不止。當夫翠華遙臨,朱弦乍至,萬騎雲屯,千乘鼎沸,玉勒光天,金鞍耀地,冠蓋旗旆,滿盈無邊,阻風雨於二陵,借覆幬於五粒。因此喜動天顏,恩承上意,賜爵授官,恩奢冠異,可不謂迂合之隆,千載一日者哉。到於今,祖龍已亡,國土屢易,扛鼎雄君,歌風赤帝,玉帳妖姬,鐵衣猛士,七葉金貂,千年帶礪,皆草腐煙消,香埋珠碎。獨占醫儲存昂藏之瘦骨,亙古今而不墜。予登岱過其下,摩挲而問之曰:“大夫乎,大夫乎!秦之封其有乎,無乎?君亦為榮乎,汙乎?“盤桓很久,坐而假寐,夢偉男告予曰:“世呼我牛也,牛之;馬也,馬之。秦雖覺得我大夫,我嘗未為秦大夫也。為魯連之鄉黨,近田橫之門人,高人義士,義不帝秦。秦皇何君,而我為其臣?山風謖謖,予忽驚悟,拱立竦息,拜揖而去。但是我本性狷介,鯁骨錚錚!向來不向惡權勢佩服,豈能做一帶暴君的臣子?”言罷寂然起立,朝古鬆躬身而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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