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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了想又說：“陛下就算不為本身，也該為貴妃考慮考慮，陛下如果膝下空虛，朝臣百姓不敢說陛下，但都會指責貴妃不能生養，貴妃出身特彆，本來就儲存不易，到時候隻怕又要傷神。”

燕玄笑了笑，輕描淡寫地說：“瘋子的血脈還是斷了為妙。”

燕玄一向冇有睡，他悄悄擦去她眼角的淚，直到她完整溫馨下來呼吸綿長，這才謹慎翼翼地挪開她的胳膊，輕手重腳地下了床。披衣出門，高鬆在暗處守著，低聲喚了句：“陛下。”

“你寢宮的輿圖。”阮寧語無倫次地說，“我不曉得他要找甚麼東西。”

“是寧葉帶來的東西？”燕玄笑著，眼睛裡卻波瀾不驚。

燕玄還是冇有轉頭。

寧葉深吸了一口氣，咬著嘴唇說：“你不管，姐夫也得管！”

“冇，冇甚麼。”阮寧有些心虛，忍不住把手往袖子裡縮了縮。

阮寧的臉紅透了，連前胸都是一片淺淺的粉色。不一樣的，之前她不曉得啊。

“有人誣告隋緩，你管不管？”寧葉看著燕玄的後背，憤怒忿地說。

水聲細碎, 蒸騰的白霧讓燕玄的臉顯得那麼不實在, 而他俄然倔強鹵莽的行動讓阮寧更加不敢信賴這就是他。她的手冒死反對他的侵犯，但卻如何也擋不住, 他很快將她摁在了青玉鑿成的池壁上, 上半身向後折下去，壓住蓮花形的紋樣。

“你想讓我如何管？”阮寧有點無法地問。

她看不見燕玄的臉，隻能聞聲他的心跳，一下又一下，孤傲又沉重。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，她真的做錯了，不該這麼傷害他。

“這個我管不了。”阮寧一口回絕。

她心中一片冰冷，這一次，大抵真的是錯了。要不要跟他解釋，可該如何解釋？

“我一泡就頭昏。”阮寧硬著頭皮扯謊。

阮寧迷惑，寧葉甚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？不像呀。

“棲霞宮挖出了兩個，已經拘押起來了，今晚的值守是隋緩安排的，貴妃身邊的人也是他支開的，我已經命人全數換防了。”高鬆答道。

阮寧低下頭，喉頭有些哽咽：“是。”

“愛妃，手裡拿著甚麼？”燕玄一眼就瞥見了。

“我想讓你陪我呢。”燕玄笑笑的，指頭在她手心悄悄撓著。

那片紙還藏在袖子裡，阮寧曉得不能去，衣服一脫下來，甚麼奧妙都藏不住了。她推委說：“陛下去泡吧，我在這裡等你。”

“不去。”阮寧點頭。

阮寧在嚴峻和寬裕中忍不住哭了起來, 顫抖著聲音問他：“阿墨，是你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