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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玄清楚地記得母親最後一個行動是打翻燭台，讓統統隱入暗中當中。那是她留給他的最後一絲溫情，想必在那一刻，她俄然想起了兒子，驚駭他瞥見這可怖的一幕。

阮寧腦筋中一片混亂，恍惚感覺抓住了甚麼，又彷彿甚麼也冇抓住。她遊移著說：“陛下，是你賜給我的。”

當天下午，在孫賢妃的帶領下一波女人浩浩大蕩地又來了棲霞宮，此次燕玄不在，但高鬆還是笑眯眯地在門口擋駕：“回稟賢妃，陛□□貼貴妃伴駕辛苦，特地要她好好歇息，諸人不得打攪。”

燕玄笑嘻嘻地把她抱在懷裡，咬了下她的耳朵：“阿誰周采女是用心帶你疇昔的，明天來見你的那些人約莫都跟她約好了，不然那麼多人精, 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往那邊去的。”

阮寧低聲答道：“陛下冇有立皇後。”

燕玄閉目靠在白玉的池沿上，神采陰霾。

燕玄冷哼一聲：“你是貴妃，皇後呢？”

“你在想甚麼？”燕玄低下頭，精確地找到櫻唇，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，跟著解開她的衣帶，把衣衫扔到了一邊。

燕玄閉上了眼睛，腦中不知第幾次閃現出阿誰忽明忽暗的夜。當時他還不到九歲，他的母親，早就得寵的皇後正在跟他的父親辯論，兩小我相互進犯，先帝罵她暗中殺了好幾個受寵的妃嬪，皇後罵他忘恩負義，借了她家的力量登上帝位，末後又負了她。

“我一向都這麼感覺呀。”阮寧持續大力拍馬屁。

阮寧輕咳一聲，低聲下氣地說：“陛下，我胳膊麻了。”

這天燕玄返來的很晚，阮寧眼皮都打鬥了，還強撐著坐在桌邊等他，燕玄一瞥見她表情就好了很多，湊上前來把人擁在懷裡，低聲說：“在等我？”

阮寧的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，她不敢再接茬，隻沉默地剪著底子不需求剪的燭心。

因而她靈巧地窩在他懷裡，趁便阿諛了一句：“陛下真是賢明神武，甚麼都看得明白。”

阿誰該死的孫太傅，老是有一堆說不完的廢話，總有一天他要殺了他。

“是嗎？”燕玄嘿嘿一笑，“朕如何記恰當初你還罵我是小屁孩？”

等他再展開眼睛時，臉上已經是一片陰冷。

擦，記性真好。

“是嗎？”燕玄手指上纏著她的長髮，漫不經心腸把玩著， “你甚麼時候感覺朕賢明神武了？”

燕玄一向在笑，她越是扭著臉不敢看，就越輕易碰到不該碰的處所，無認識的挑逗，本來是這類感受。

“啊？”阮寧千萬冇想到，“她是用心的？為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