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鹿（5）[第2頁/共6頁]

兩將稱是。夏侯嬰不敢怠慢，連夜加派人手巡查。三人又談了一陣，這才各自彆離。

蕭何尚在相府清算秦朝圖籍，突聞沛公大開府庫，放縱兵士。心下暗道大事不妙，遂丟下書冊，與曹參吃緊趕往鹹陽宮勸諫。

張良婉拒，他隻言人多出入不便，隻需與同門師兄前去自可。沛公夙來親待張良，聽他這麼一說，也便隨其意。張良得了沛公首肯，便辭帳而走，往鹹陽而發。

樊噲摸摸腦袋：“這酒是好喝，但是和咱家的沛縣老酒比起來還是差點。之前沛公做亭長的時候逢著夏季，總號召蕭先生，曹參等人來我肉莊上吃酒，那滋味但是分歧普通。”

樊噲聽了以後連連伸謝，張良笑笑，清臒的臉龐隱冇在忽明忽暗的燈火裡。

沛公模糊不悅。軍令既除，他也不好再收回成命。隻見沛公順手把玩起一隻玉盞，也不答話。

秦人得沛公之虐待，無不歸附。各個都擔持牛羊酒食獻饗劉軍。

翌日朝晨，眾將又入宮麵見沛公討取封賞。劉季睡眼迷濛，聽聞部下要求開府庫，分金銀，大賞將兵。沛公樂得收攬民氣，竟將先前在藍田虎帳當中立下的軍規拋得一乾二淨。將士們獲得沛公準予，遂翻開鹹陽府庫，分享秦宮資財。恰是因為軍令一鬆，這些個驕兵悍將便肆無顧忌地收掠財物。一時候鹹陽城內雞飛狗跳，百姓無不怨聲載道。

四人一愣，見沛公避而不答，樊噲不由又氣又急。曹參向樊噲使了個眼色。成賢君旋即一步邁上陛階，進諫道：“沛公現在是要與天下豪傑爭奪天下，還是要在這鹹陽宮中放心做個大族翁，便算滿誌呢？”

樊噲前一步道：“沛公，我等本日前來，並不是為了這秦國的珍寶美人。是要與公參議軍中大事！”

張良聽了，拍拍兩位將軍，道：“本日之事，就臨時如此吧。你讓沛公歇息一宿，待到商討時，自有體例。”

張良看看天氣，估摸已快到亥時，他敬了樊噲一酒，道：“將軍心機，子房自是瞭然，子房明日便和將軍去見沛公，陳之短長，我想沛公從善如流又心胸天下。將軍是沛公身邊的親隨大將，我二人劈麵勸諫，沛公必定聽之。”

到了灞上，沛公調集了諸縣父老豪傑。對曰：“父老苦秦苛法久矣。誹謗者族，偶語者棄市。吾與諸侯約，先入關中者王之，唔當王關中。與父老約，法三章耳：殺人者死，傷人及盜抵罪。餘悉除秦法。諸吏群眾，皆仍舊。吾率雄師而來，為父老除害，非有所侵暴，諸位無恐。現在軍還灞上，待諸侯至而定束縛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