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亥（4）[第2頁/共4頁]

這一次，章邯不會像之前那樣受製與人。他詰責道：“長史，全軍用命，皆賴本將之令。汝為使者，又有何無能與我軍中大計！”

章邯道：“長史此話怎講？”

司馬欣見四下無人，纔敢展開手劄一閱。隻見這手劄上寫到：“白起為秦將，南征鄢郢，北阬馬服，攻城略地，不成勝計，而竟賜死。蒙恬為秦將，北逐戎人，開榆中地數千裡，竟斬陽周。何者？功多，秦不能儘封，因以法誅之。今將軍為秦將三歲矣，所亡失以十萬數，而諸侯並起滋益多。彼趙高素諛日久，今事急，亦恐二世誅之，故欲以法誅將軍以塞責，令人更代將軍以脫其禍。夫將軍居外久，多內隙，有功亦誅，無功亦誅。且天之亡秦，無愚智皆知之。今將軍內不能切諫，外為亡國將，孤特獨立而欲常存，豈不哀哉！將軍何不還兵與諸侯為從，約共攻秦，分王其地，南麵稱孤，此孰與身伏斧質，老婆為僇乎？”

章邯看著渾身是傷的司馬欣，說道：“呂彥促我出兵，我苦諫不得，隻得整備兵馬，明日出戰。”

侍郎張丞亦道：“足下既然昨日已受詔令，如果不出兵作戰，就是違背君命！”

章邯此時躊躇不決。他想到留在鹹陽的家眷，說道：“長史，章氏一族高低百餘口尚在鹹陽，本將如果做出大逆不道之事......一族老幼必受連累！”

“章邯，你......”呂彥此時發覺出章邯之非常。章邯一揮手，部下諸將立即拔出劍來將他圍住。章邯道：“呂彥，我已得知，趙高矇蔽君王，矯詔而發，派你前來奪我兵權。是也不是！”

“中丞相趙高在賣力河北戰事！”章邯細細一想，頓時感覺大為不妙。又聽司馬欣持續說道：“我麵見胡亥不得，便再尋趙高商討。可愛這閹宦，躲在相府連日不出。”說到此節，司馬欣雙腿一曲，跪倒在地說道：“司馬欣有辱少府之托，未曾見到君王以證我軍明淨。”

章邯回道：“長史，我讓前軍推動，是步步為營，以作萬全之守備。即便楚軍攻來，以全軍結成一陣，足可退敵！”

這使者轉頭一看，隻見一提劍將領正肝火沖沖往大帳而來。聽他喝道：“呂賊，你可記得我是誰！”

“司馬欣，你怎可直呼陛下姓名！”章邯一驚，立即發展數步。司馬欣上前說道:“臣下在司馬門足足逗留了三日，可那鹹陽宮竟三日不開朝會。我數次進宮想要麵見君王，都被宮前侍衛攔住。我進宮麵上不成，卻反被奉告河北諸事全有趙高處責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