鴻門（2）[第2頁/共6頁]

就當沛公現身轅門，不曉得何時諸位將軍都已經齊聚。眼看沛公即將前去鴻門，沛縣後輩們都拔出寶劍，齊聲道：“主公不回，誓死不退！”

項伯看看兩人，說道：“沛公但是為了大將軍進軍一事？”

項籍還在思慮，項伯道：“大將軍，明日我已替將軍約見沛公來營。將軍可劈麵對證，如果覺之有變，再擊之不遲！”

項伯道：“沛公，此事若要化解，可謂艱钜。不過......”

沛公又撿起約書道：“事已至此，隻能承諾項氏了。”他召見信使，將複書一同交出道：“劉季於和約之事並無二意，明日定來赴會賠罪。”

項伯方纔隨軍攻占了函穀關，便馬上奔馳鴻門。這一起上車馬勞累，哪有半晌歇息？在沛公與張良幾次勸酒之時，項伯一時酒到酣處，渾身飄然，與沛公密切起來。

沛公道：“劉季服膺！”

項籍心中俄然有所震驚，他點頭道：“的確，這些人在钜鹿之時就作壁上觀，不肯援手。現在我楚軍健兒掃滅暴秦威震天下，諸侯不平者浩繁，如果現在攻殺劉季，隻怕會培養亂象。”

劉季怒道：“張良，你本身也說了項纏與你有舊，這才前來救你一命。於我又有何乾！”

項伯走後，項籍如有所思。他鵠立在兵闌前，看著搖擺跳動的燭火疑慮重重。斯須，項籍招入一人，隨之問策。

當下，項籍將約書當中的細節一一流露給範增。智囊聽罷，也並未像先前那般對峙己見。他道：“將軍，立約一事並無大礙。隻是屆時還望將軍不要手軟。早日撤除這一禍害！”

項伯此時有些難堪。張良在一旁猜想出他的情意，說道：“項伯，沛公非去不成麼？”

張良拉住他道：“項伯這是看不起沛公與我張良了？沛公為人最重義節之士，公冒著冒犯軍法之險前來援救鄙人，沛公聞之，甚是歎服。眼下既然你我都在軍中，何不一同去上沛公一麵？”

張良立即讓樊噲點起百名親兵，披重甲，持利劍，率騎行列於轅門。他又換來一名兵士，將懷中的牘片交於此人，命他返回鹹陽興樂宮。

那邊楚軍信使進入灞上，沛公一聽是大將軍傳約，立即與張良前來檢察。這帛書上蓋有項氏大印，於此中所陳明：“劉季要將關中以及鹹陽全數交給項籍；秦宮室之財寶遺民由項氏措置；關中的劉氏軍隊，暫駐於灞上，與諸侯聯軍一道，同一歸於項籍批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