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：烈火[第2頁/共7頁]

範增道：“甚好。”他命那兵士翻開宮門，對項莊道：“莊將軍，且與老夫一同前去。”

子嬰聽了，垂垂沉默下去。範增接著道：“天下如此亂象，皆是嬴秦之過也。秦君殘暴，秦法嚴苛，此為天下大亂之本。胡亥無治國之能，趙高更有覆國之心，如此君臣在朝，縱使強國如此，朝政焉能不壞？”

項籍神采一沉，他在項莊耳邊輕議數句。項莊一臉驚詫，但是見兄長語氣倔強，便隻得照辦。

司馬欣聽了，非常不解，他道：“將軍是要一統天下，還是要......”司馬欣見來往軍馬浩繁，他在項籍身邊伸出左手，做了一個劃開的手勢。

項籍道：“孟大夫為何停下不言？”

範增回想了半晌，又道：“嬴櫟亦同時擔當了其父的君號。”

那些大臣們聽罷及其鄙夷，章邯緩緩放下按住劍柄的左手。他道：“項王，可否赦免這些大臣？”

項莊接過竹冊一看，公然是寫滿秦宮官員，宗室大臣的姓名。他看到一人名字，問道：“智囊，這嬴顯，但是秦國關內侯？”

現在，離鹹陽愈近，章邯的內心就愈為掙紮。當日，他以秦國少府的身份帶領雄師出征鹹陽，彼時鹹陽百姓夾道相送，對他投入了莫大的但願。但是，現在他卻以楚軍將領一道，將要清理一城的秦國臣民了。

韓信在步隊前麵見到楚兵帶走這些職員，便問章邯道：“章邯將軍，這些人你可熟諳？”

擊退夜襲的秦人以後，範增與項莊正在鹹陽宮議事。

範增見到了秦王，子嬰跪坐在案幾邊上，神情淡然。

其他被緝捕的官員見了，亦隨聲擁戴。章邯不敢正視世人，他一手按劍，一手握拳，心中痛苦不堪。

項籍在宮門口聽到那大臣破罵之辭，他眉頭一皺，謂一兵士道：“去問問那是何人？”

範增道：“我看一定，你二人比武之時，此人明顯有所用心。按理，鹹陽君嬴爍的劍法天下第一，嬴櫟得其所學，一定不及其父。”

項莊對堂兄的誌向一貫推許和尊敬，他道：“智囊思慮周到，我等武人不及先生半分。”

項莊想了想，又道：“秦王子嬰賢達剛正，方纔鄙人假想，胡亥時朝政如有子嬰等人幫手，天下也不會如此模樣。”

兩人出了大殿，範增便帶著項莊來到一處寢宮。項莊見此地防備森嚴問道：“亞將軍，莫非秦王在此？”

範增道：“天降災害，大難臨頭，秦王可曾有懊悔之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