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罪（6）蒯徹相麵[第1頁/共5頁]

數日以後，韓信並未再與蒯徹提及此事。蒯徹再一次拜見韓信，說道：“能夠聽取定見，是成事的征象，能夠打算綢繆，是存亡的關頭。那些處置奴婢的差役，落空了把握萬乘的權益；守著寒微俸祿的官吏，落空了成為公卿宰相的機遇。心中既明，卻不敢行動，此為敗露之禍。以是，與其像猛虎那般躊躇不動，不如像蜂蠆那樣毒刺針射。孟賁如果遊移，不如讓庸徒定奪。諸如上言，皆是貴在速斷持久。不朽的功業，很難完成並且輕易失利；珍惜的機遇，很難碰到並且輕易落空。機不成失失不再來，願齊王服從老臣之計！”

蒯徹細心地看著韓信，過了一會，慎重地說道：“相君之麵，不過封侯。但是傷害又不安寧。相君之背，倒是繁華不成言。”

蒯徹又闡發楚軍：“楚人自彭城之戰開端，擊敗諸侯聯軍，乘勝而進，轉戰追擊，一起追至滎陽，威震天下。但是卻因京索之戰而不能一鼓作氣攻滅漢國。固然楚軍擊破敖倉，攻陷了滎陽。但是雄師卻困在成皋以西的山嶽當中不得進，被迫與漢軍對峙，如此一來，已過三年矣。這三年當中，兩邊的銳氣挫於險要的關塞當中，糧草耗儘於堆棧當中，百姓怠倦，苦不堪言，無所依托。以臣下之見，非天下至賢，而不能停歇如此災害。當今之勢，楚漢兩國的運氣，懸在齊王手中。齊王為漢謀，則漢勝；為楚戰，則楚勝。老臣願披肝瀝膽，儘效愚忠，為齊王運營，隻是擔憂齊王不會服從老臣之鄙意。”

而這馭手，就是漢王劉季......

嬴櫟道：“天下的局勢，由漢王定之。”

嬴櫟倒也冇想過結束戰役今後的事情。他深思了一會，說道：“倘若能活到天下承平，我願解甲歸田，返回故裡務農。”

韓信想了想，遂命人召見騎軍都尉，嬴櫟。

嬴櫟道：“漢王已下詔河北出兵，南下擊楚。這一次，齊王還要接管漢王的詔令麼？”

韓信的神情當中帶著些許的苦澀。他道：“張良還說了甚麼？”

說罷，蒯徹又提及範蠡之言：“所謂‘天與不取，反受其咎’。時至弗行，反受其殃。還望齊王沉思！”

韓信點頭，又持續聽蒯徹說道：“現在劉項紛爭，使天下無辜的百姓肝腦塗地，流浪中野，不成勝數。漢王帶領雄師東出武關以後，卻在彭城之戰得勝。現在數十萬雄師之兵鋒，占有鞏縣、洛陽一帶的險要江山，一日數戰，卻無尺寸之功，折北不救，敗走於滎陽，負傷於成皋，來往撤退於宛、葉二縣之間，此為智勇雙困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