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跋山涉水[第3頁/共5頁]

李延昭心下一涼。百多號布衣如果碰到這兩百來官兵，真就是羊入虎口，斷偶然理。心下不由得為本身的決定光榮了一陣。

劉季武及帶路的青壯二人聽聞李延昭的喝問，亦警悟地望向聲響處。但是過了半晌，卻再無任何動靜。

次日淩晨，李延昭是被營地中忙繁忙碌的聲音吵醒的。

那人見棍棒都斷了，不由得一愣神。李延昭強忍停止臂的吃痛，瞅準機會右拳一拳揮出，正擊打在那人肋骨下三角區，太陽反射神經叢處。

劉仲康亦是一臉憂愁：“老夫亦知如此行進深為不當。但是這些都是某治下的鄉鄰百姓，忍耐胡戎官府的殘暴壓迫光陰已久。此去涼州避禍，任誰也決計不忍丟棄老弱。”他沉吟了半晌，俄然對著李延昭拱手為揖：“公子見多識廣，可有何見地？”

李延昭歎了口氣：“若想快速行進，唯有丟棄一應無用行囊，輕裝解纜。老弱乘牛車，青壯輪番前出刺探情勢，方保萬全。”

“約莫兩百來人。”那青壯答道。

劉季文想了想，便抱拳對李延昭一揖：“那某便向家父回報環境，公子多加謹慎。”又轉頭叮囑弟弟劉季武：“小武，你就賣力庇護好公子，萬莫出了差池。”

李延昭見狀走上前去，衝著劉仲康拱了拱手：“劉老，早。”

看著劉季文衝著來時的路疾奔而去，李延昭神采凝重地轉頭望向劈麵山頭。官兵的搜山仍在持續，未幾時，山高低來一個兵丁，疾奔至山腳下貂皮裘帽似是胡人頭子馬前，抱拳單膝一跪，說了些甚麼。那頭子聽後勃然大怒，一馬鞭便抽到那軍士的頭上，厲聲嗬叱著甚麼。兵丁卻連揉一下把柄都不敢，又抱拳回身衝山上疾奔而去。

劉仲康答道：“昨日宿營之前，我便已教唆幾個青壯去四周探查過一番，此時我們約莫剛過扶風郡，自解纜起算，業已過了七日風景，約莫一月開外便能達到涼州境內。”

李延昭內心卻出現一陣不安，他半蹲著身子，徐行向那從灌木走去。待得他將要走到那灌木之前時，灌木後俄然有一人暴起家形，直衝李延昭猛撲而來。李延昭一愣，那人手中緊握著一把牛角尖刀的寒芒卻在他的眼中逐步放大。

三人依言向前，李延昭透過樹乾的間隙向前望去，公然透過劈麵山上植被的空地，三三兩兩的官兵到處都是。山腳下另有幾十人，居中一人貂皮裘帽，彷彿胡人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