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.‘小叔子’的憤怒（補齊）[第2頁/共4頁]

就在白細前腳分開霍家大門時，霍錚緊隨他身後，兔子溜得快，周遭那裡還能見到白細的身影。

徹夜無月，四下黑寂，霍錚屋院的方向黑漆漆，白細悄悄翻開一道門縫謹慎擠出去，順手抓了一隻白日偷偷留下的火摺子。屋外陰暗，他躡手躡腳摸著黑穿過大院時，藏匿在雲層下的玉輪俄然顯出一角，昏黃的銀輝為他照亮夜路，同時也讓坐在屋內的霍錚將他看個一清二楚。

白細睜眼，與一雙在夜色光收回烏黑光芒的豬眼睛大眼瞪小眼。

說罷便推開白細疾步奪門而出，白細扶著桌角連人帶桌摔翻在地，腦袋磕著，兩眼金星直冒。

剁剁剁――

白細怕極，霍錚完整變了一副模樣，眼神跟刀子似的浸了一層寒意，刺得他身上涼颼颼的。

新月溪邊，白細盤腿而坐，跟著吐納將環繞在四周的靈氣吸入肺腑中。

此時無月無光，他身上卻有淡淡光彩發散，銀色光彩垂垂濃烈，周身流螢堆積飛舞，郊野間蟲鳴連綴不斷。

火雞說他長得像個小白臉，它們火雞一族的族長就好這一口，說要把他招贅入族，做它們的火雞夫王，白細忙說它們人妖殊途，在一起是要遭天譴的。

霍錚方纔的話他單個單個聽得清楚，可串在一塊，卻不明白此中含義，更不知霍錚火氣從何冒來。

白細不敢將妖怪的事情抖漏半分，他抓緊霍錚的衣襬，“錚錚，這件事我不能奉告你。”

“嫂子，你既然已經嫁入霍家，不管存亡，生，是霍家的人，死，也是霍家的鬼，此次念你年幼無知，望你恪守婦道，今後……”

霍錚的嗓子很啞，“嫂子，你終究返來了。”他現在內心還是安靜的，“一整夜的時候，你去了那裡。”

他這纔看清楚四周的蟲蟲獸獸，密密麻麻一群，無數雙眼睛齊齊落在他身上。

白細回房以後並不曉得霍錚在院子裡紋絲不動地坐了好久，半夜半夜，更深露重，玉輪藏匿進層層濃雲當中，整座院子都暗了下去。

不過是藉著劈柴宣泄內心的火氣。

“大哥固然不在，我也是能替他照顧好你的，是我對你不敷好嗎？！”

蟲獸們對著他嘰嘰喳喳吵成一群，令白細詫異的是，他竟然全都聽明白它們現在在說些甚麼。

霍錚置若罔聞，語氣陡峭，“昨夜半夜時分，你外出見了誰，做了何事，為何要到天亮才返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