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出遊（一）[第1頁/共4頁]

香積寺離了上京約有幾十裡路，姚氏不耐顛簸，馬車走得極慢，從朝晨解纜到中午時分纔到。

姚氏笑笑，算是同意了她的安排，又慎重叮嚀那粗使婆子：“你領著我這兩個丫頭和底下人去，不必言明是誰家的，也不要他們來謝。辦得好了總有你的好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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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積寺修得彩漆巍峨，氣度寂靜，寺外埠步肥饒，散落著十幾戶人家，此時合法午，田間地頭人來人往，姚氏隔著車窗隨便就看到了幾張有些眼熟的臉，見其固然粗衣短褐但眉宇間平和安寧，忍不住雙手合十低喃：“香積寺和這些人都是托了皇後孃孃的福德。阿彌陀佛，佛祖保佑皇後孃娘長命百歲。”

斯須到得廟門前，早有打前站的家人與知客僧領了到早就安排好的清淨雅室裡住下。稍事歇息後，姚氏先帶著許櫻哥佛前燒香還了願，才假作不經意地想起來，要為她暮年死在戰亂中的親人們個人做場法事，超度亡靈。

傅氏和黃氏嫌她愛多事肇事，都不耐煩理她。可一處住著，麵上情還要，她們不肯做的許櫻哥來做。自起來將許擇交還給冒氏，冷靜送她出去。走到門廊下，冒氏問許擇：“晚餐可吃得好？”

傅氏的神采頓時變了，又氣又憤，還得忍著，隻因長輩說話冇她這個做媳婦的插嘴的份，哪怕是分辯也不能。姚氏卻不籌算讓冒氏持續說下去，淡淡地打斷她的話：“是我讓她走的。至於你，曉得錯了就好。一大師人過日子要的還是一個理和順。”

許櫻哥便站起家來含笑領了孩子們出去：“走，我們內裡支一桌，讓長輩說話。”孩子們都聽她的，便都跟了她出去，小孩子心寬，一會兒工夫吃高興了也就忘了剛纔的事情。

許擇謹慎翼翼地看著她的神采小聲道：“吃得好。”求救似地看著許櫻哥道：“二姐姐餵我的，我吃了好多。”

冒氏不去，就在那邊坐著哭，哽嚥著道：“我前幾日托了二門處的蔣婆子買了點東西，她今早給我送疇昔，就在我那邊坐著說了兩句閒話。剛纔傳聞她被大侄兒媳婦給趕出去了，想必是我害了她……”

“是麼？你眼裡她天然是千好萬好的，不然可就是不知恩了。”冒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，又細細打量了許櫻哥的眉眼一番，自抱著許擇慢悠悠地拜彆，一起唸叨：“你爹不成器，娘就希冀你了。歸去我們就背三字經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