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養母[第2頁/共4頁]

冒氏側著脖子，不安閒地扯了扯衣領，強忍住噁心道：“算了，算了，一件衣服也要你賠？我是想著你養了這麼久也差未幾了，可貴你小五弟本日不纏人，便趁空來勸勸你，倒是越說越讓你悲傷，得，我還是歸去罷。”又朝姚氏苦口婆心腸道：“大嫂，孩子還小，碰上這類事已經夠不幸的了，有事好好和她說，彆嚇著她。”

許櫻哥暗想，也不儘然，崔成纔是替他父親還債來的。

“不幸的。”冒氏不肯分開，眼睛隻往采萍閣裡瞟：“這裡風大，我們出來漸漸說？”

送鞋返來的青玉在外間悄悄喊了聲：“夫人。”

許櫻哥便取出帕子擦了擦眼睛，一邊死死拽著冒氏往前走，一邊低聲道：“好嬸孃，快莫要再提那事了。”

許櫻哥聞著姚氏懷裡那熟諳的沉香味兒，咂巴著嘴，將姚氏的大腿又抱得緊了些：“還不都是您慣的。”

姚氏見她顧擺佈而言他，便也換了張笑容道：“你姐姐嫁了人，那裡那麼輕易出得門來？你若想她了，待我明日尋個由頭去武家將她接返來。但我先說好，你們姐妹倆可不能混鬨，每次都鬨得我頭疼……”

許櫻哥擦了擦眼角，抬眼看向姚氏，姚氏指著她，嘴唇動了幾動，終究不過是歎了口氣，輕聲道：“你三嬸孃也是個不幸人，莫要和她太計算。她本是美意，隻是不免獵奇了點。”

姚氏點點頭：“我和你爹一向都放在心上的，現在你爹便是同他說這事兒，你改個時候也同他說一說，你們是遠親兄妹，你說的他始終要聽得出來些。”

姚氏見她毫不粉飾的歡樂，心中也歡樂受用，輕聲道：“又傻了吧，說這些做甚麼？”

冒氏道：“有事做著也好，免得胡思亂想。那櫻哥我就等著你的新衣服了，我先走了啊。”言罷急倉促地揪著衣領快步走了，走未幾遠，又忙忙地塞了個帕子隔了領子。

許櫻哥唇角彎彎帶笑，輕描淡寫隧道：“他們若嫌我，我便守在父母切身邊一輩子，一向貢獻你們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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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櫻哥淚眼昏黃地朝姚氏和許執擠了擠眼，許執忍住笑，冷靜回身背開，姚氏看著她隻是感喟，卻也未曾禁止。隻因蕭家這事兒是等閒不能讓人曉得的，一不謹慎就是抄家滅門之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