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[第1頁/共12頁]

她又彷彿看到了父君，抱著她站在天宮之巔，指著下界的芸芸眾生道：音兒，總有一天，這三界眾生，會將由你來統帥，身為公主牢記以天下百姓為重，可不準再玩皮了。

衍歧神采一寒。

“大師姐！”

過了一會兒，天音隻感覺中間一道清風而過，接著一聲悶響，天音中間直直地跪下了一道身影。天音心頭一驚，不由轉頭看向中間的靈樂，卻見他已經緊挨著本身跪下，如她普通麵向著浮雲殿的方向。

她好似這才確認，抓緊的雙手頓時一鬆，眼淚奔湧而出，卻發不出聲音。綠水慌亂地伸手去擦，發明如何都止不住。

她耳邊還反響著何如橋前的孟婆，端著碗時的那聲感喟。她一時不能辯白，到底哪個是真，哪個是假，或者這全都是她這一世的磨難。死一次也就結束了，然後再重新開端。

心中的碎片終究拚集構成，呼之慾出的答案，沉重得讓她連身形也忍不住顫抖起來。

“大師姐。”人未至，聲先到，那開朗的聲音，聽著好似也陽光起來，“傳聞你病了，現在可好些了？”

耳邊傳來一聲空靈的反響，卻又萬分熟諳的聲音。

天音點了點頭，回身躺下，聽到綠水邊感喟邊關門，遠去的聲音。

天音卻似是還在惡夢中，眼神四下瞟了瞟，卻全然冇有焦距：“我……返來了？”

“是我，是我。”綠水重重地點頭，抓住她的臂，悄悄搖擺了幾下。曉得她能夠是做惡夢了，隻是方纔在內裡聽到那一聲聲慘痛的叫聲，聽得綠水心都揪緊了。到底是如何的惡夢能收回那樣淒厲的求救聲？

天音長歎一聲，不想再辯論下去。

他說得理所當然，天音卻驚住了：“炎凰不是跟鳳鳴在一起嗎？並冇有返來過。”

“天然是必定。”綠水滴了點頭，接著又道，“不過主上在……分開前，曾有喚二皇子出來過。”

“尊主，二皇子來了。”綠水出去通報的時候，聲音都揚了幾分。

“他說本身最光榮的是能收師姐為徒。”

方纔那夢，是她某世的經曆，固然已經不記得殺她的人是誰，為了甚麼啟事，但卻清楚地記得刀尖劃過她身材的觸感，鮮血一點點流儘的有望，乃至還記得插入到體內的刀有多少把。

冇有人聽她的，隻是一步步把她拖向阿誰滅亡之地。

“尊主，您起來吧？已經跪了有旬日了，再這麼下去您會支撐不住的。”綠水在一旁焦心腸勸著。

“他說讓我奉告你，不能護你平生，是師父的食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