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[第3頁/共14頁]

“不必了。”衍歧終是忍不住拉了她的手起來，“用不著這麼客氣。”

“父君……”

“如果連你也幫不上忙，那就再也冇有彆人能夠幫手了。”

是從甚麼時候，鳳鳴開端恨她入骨呢？

可她卻總覺不安，模糊有不好的預感直到夜幕來臨，還是冇有看到炎麒的人影，分界河亦冇有任何動靜傳來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……兒子辭職。”

“她死了！”

“衍歧哥哥，我跳得比鳳鳴姐姐好，你看我跳一次好不好？”

“綠水，說實話！”

他哽嚥了半晌，似是哀痛得找不著本身的聲音，很久才持續開口：“明日……我便會請戰前去分界河，同炎麒彙合。此戰……我怕我不必然能夠再返來。天音……能不能承諾我，等我返來，彆再不見我，彆再躲著我，好不好？就算……就算你內心向來就冇有我的存在……向來就冇有……我……”

“尊主……青雲……青雲……”綠水似是終究忍不住，哭了起來，“青雲山……被妖界的雄師圍困，青山他……青山他搏命才把我送出來報信，他現在……存亡未卜。”

“師姐……”他靠近她的臉，看著她的容顏，似是低喃給她聽，又似是在自言自語，“你為甚麼要這麼狠心……為甚麼這麼對我？我到底……做錯了甚麼？你乃至……都不肯再見我？”

“謝太子……感謝你，衍歧哥哥。”

“炎麒？”她摸索著問，剛纔是炎麒的聲音，這會卻冇了聲響。半晌又傳來咕嚕喝酒的聲音，看來真的是他。

看著床上昏倒的靈樂，她俄然很蒼茫，頓覺前路一片暗淡。縱使光陰未幾，她也不曉得該如何走。本覺得能夠孑然一身，卻不想還是連累了這麼多人。

她聽分界河的仙婢說過，那曾是幽柔住的院子，賜婚後，幽柔便回了狐族，按理說那邊不該有聲音纔對。

又凝睇了半晌，像是肯定床上的人不會醒來，他才伸脫手撫向她的臉側，目光深沉似海。他俯身切近她的耳側，收回壓抑而沙啞的聲音。

“開口，你身為太子，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此中的短長，怎可因私忘公。”

天音這才緩緩地站起來，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，回身朝外走去。

綠水的神采更加丟臉起來：“他……他冇事……”

如何辦？她該如何辦？

天音在他身邊蹲下，眼眶一熱，心中糾結得難受：“炎麒你……”本是想勸他一句，卻發明開不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