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[第2頁/共14頁]

“跟我歸去。”衍歧一臉肝火，涓滴冇有粉飾的意義，瞪向靈樂的眼神更是冰冷砭骨。

“但是那邊仙氣……”綠水還想說甚麼，卻被衍歧揮手打斷。

想開初度見她的時候，她悄悄地坐在母後身邊，不像其他仙子那般，或是三五成群地議論修行，或是冷傲孤絕得拒人千裡。隻要她分歧，悄悄地坐著，對彆人的嘲笑冷諷充耳不聞，嘴角卻含著笑意，似是沉寂在本身的天下，單獨暖和，孤零零地團成團，散放著本身的光，讓人看著心尖都酸酸的。他俄然就想對她好，想闖進她的天下，想要擠進她的小團裡。

衍歧眉頭緊皺，看著扇沿的血跡，胸中的肝火升騰，見天音隻是呆呆地蹲坐在地，並冇有失控地撲上來，這才揮袖回身，留下一句：“不知好歹！”

靈樂小小地嘀咕抱怨著，冇好氣地轉頭應了一句：“曉得了！”這才緩緩地放動手。她覺得他要鬆開，他卻俄然手心一轉，苗條的手指滑入她的五指之間，緊緊相扣。

天音俄然想起了五百年前，他來找她的那一天。她滿心歡樂地去門口迎他，比及的倒是他刺入心口的一劍。她還將來得及問清楚啟事，就被他撕心裂肺的詰責堵了個嚴實。

隻要天音一頭霧水，不知又是哪兒惹到了他，看來今後還是儘量少見他為妙。

想起那特彆的要求，她不由笑出了聲：“當時真是嚇到了，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初次見麵，就要求對方跳舞的。”

她儘力睜大眼睛想最後看一眼這個天界，卻隻聞得一聲驚天的巨響，和天空的萬丈霞光。她曉得那是最後一道天雷的聲響，天祭已經結束了。

有水滴掉到她的臉上，有些燙，她抬開端，卻發明他的眼眶不知何時已經蒙上了水汽。她儘力泛開一個笑容，想奉告他，冇乾係。歸正她很快就能見到師父，她會奉告他，本身有個好師弟，對她很好很好。

“你來這裡乾嗎？”衍歧語氣中風俗性地帶著些防備的意味。

鳳鳴手間一頓，絕色的容顏上閃現出幾絲愁苦，緩緩地放動手中的杯子：“我也不知行不可，雖說無憂舞曲，我已跳過千百次。但在天祭上獻舞，倒是頭一遭，我也無甚掌控。”

“天音，大師姐……”靈樂手忙腳忙地擦拭那片觸目驚心的血紅，第一目睹到巨石邊的阿誰一身是血，卻還是坐得筆挺，彷彿一鬆弛便會萬劫不複的天音時，靈樂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