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帳中香 青山儘處碧水藏（一四三）[第1頁/共4頁]

彆說慕北湮，就是阿原、景辭都不由得昂首盯住靳大德。

慕北湮抿著唇，咬牙道：“你想說，你看到的人是左言希？

阿原嘲笑一聲，正待說話時，景辭悄悄伸脫手去，按了按她的手，止住她話頭，免得她一個未出閣的大女人持續在大庭廣眾之下侃侃議論男女情事。

“哦，你還要說是言希從不會說話的香囊上辨認出誰害死了小玉？”

林氏老誠懇實道：“奴婢隻曉得靳總管和薛夫人相好，並不曉得是不是他們同行刺了王爺……”

阿原到底冇法像小鹿那般旁若無人啃包子，順手將那包子接了，遞到景辭手上，說道：“嗯，平話的天稟，偶然蠻管用的！”

景辭睨她，“你曉得甚麼，又不曉得甚麼？”

慕北湮微哂，“如許也能睡著？”

他驚魂不決般看嚮慕北湮，“小王爺，言希公子固然出門在外的時候多，但在家的時候也很多吧？你可曉得言希公子竟這般地深藏不露？”

靳大德哭嚎道：“小王爺，小人睡不著！小人一闔眼，便是王爺遇害的模樣，這幾日何曾睡過一時半刻？厥後我還傳聞，左言希本來故意嫁禍小王爺，第二日不知是悔怨了還是如何著，又悄悄將絹帕收了。以脾氣，如果曉得後必然心存威感激，再不肯思疑他。小人實不想王爺抱屈而死，想著必然要為王爺報仇，這纔想出嫁禍這招。小人有罪！小人有罪！小人甘心領罪，可絕對不能再讓害死王爺的真凶清閒法外！”

林氏道：“我不曉得你們是主仆情深，還是伉儷情深。我隻知你有一日醉後還跟我提起，薛夫人身材柔嫩如棉，令人如癡如醉。又道薛夫人胸間有一豆大紅痣，晶瑩剔透。”

若非有侍從按住，靳大德差點衝上前甩她幾耳光，掙紮著高喝道：“賤人，你胡說甚麼？”

靳大德道：“薛夫人住處在賀王那院子前麵，何況……咳，我也有些私心，那四周夜間冇如何安排巡守的人，入夜罕見人至。故發明人影時，實在有點奇特，看得格外細心。那人……的確是言希公子。他換了件深色衣衫，並未蒙麵，但神情說不出的奇特，彷彿有點惶恐，又有點悲傷，半點不像平時文雅的模樣。我本身心虛，也不敢上前問，也幸虧冇上前問，因為他一拔腿便躍身跑了，竟有一身的好武功！”

慕北湮道：“我不想曉得你們那些破事兒，我現在隻要你明白給我一個交代：為何嫁禍左言希？”

阿原卻茫然不解，昂首看時，景辭已開口道：“世子必然不知，這藥以熏香為主，於房事雖有掃興之效，但也不至讓人完整冇法把持，以是說他籌算禍害誰，實在有點冤枉。不過最冤枉的該數賀王。若他曉得他的親信把他的帽子染得綠油油，不知還會不會這般保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