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帳中香 飛花留夢輕踏浪（一二九）[第1頁/共4頁]

小饅頭躊躇，“這……”

她明顯隻是照實說了公子那夜的作息，趁便提起公子送了她一支小珠釵，為何還特地讓她按個指模？

待井乙帶著小饅頭到書吏那邊複述一遍，看書吏記錄下來，讓她按了指模，小饅頭才感覺彷彿那裡不對。

“他就給過你一小我？”

然後，在小玉之死被戳穿的第二天，賀王死於非命……

“一樣的？”

李斐也由不得沉吟道：“賀王雖霸道，但那日一早親身衝到縣衙強行把靳大德帶走，本官一向感覺蹊蹺……靳大德再如何受正視，到底是賀王府的下人，犯得著這麼焦急？隨後為這事兒大動肝火，罰了乾兒子又打親兒子，如何看都像小題高文……”

她抬手，漸漸搭上小饅頭黑鴉鴉的髮髻，在其上摩挲著。

可惜小玉的珠釵還好好的，她那支珠釵上綴的小珠子卻掉了。幸虧她手巧，那日撿了顆鎏金銀珠，掛上去後渾然一體，再看不出換過珠子的陳跡。

阿原迷惑，“甚麼叫又被罰了？左言希不是挺得賀王歡心嘛，如何老被罰？”

小饅頭趕緊點頭，“我們公子向來潔身自愛，夜間並不要侍婢入內奉侍。”

阿原沉吟之際，目光掃太小饅頭低垂的頭，不覺定住。

這話天然不假。小玉容色出眾，每天奉養左言希，甚得寵嬖，但被人姦殺前尚是處子，足見左言希絕非好色之人。

“嗯，公子一起買的，給了我們一人一支。”

夜間無人奉侍，那麼左言希厥後有冇有出去過，即是冇有了人證。

小饅頭看著她手中的破塵劍，戰戰兢兢道：“約莫過了亥初才返來的吧！我等傳聞左公子又被罰了，都不放心，已經去看了幾次，大抵時候應當冇錯。公子返來後應當很累，敷完藥就睡了。”

阿原道：“我又去小玉臥房看過了，並未發明一模一樣的小珠釵。小玉的那支，應當是在遇害時丟失了。”

可賀王與小玉雖無交集，他們中間保持著一個左言希。

平時左言希賞眾侍兒的錢帛實在並很多，但他不在女色上心，極少會賞這些女孩兒用的金飾，故而小玉和她對各自的珠釵都很保重。

阿原再一想，左言希與景辭如此靠近，不好女色不假，不好色則一定……

阿原靈光一閃，“假定他有所顧忌，不想讓人曉得小玉被殺呢？”

賀王已裝入棺槨，慕北湮、左言希除了共同查案，每日都在靈堂守著。隻是案子未破，使臣未至，暫未告訴京中親朋，現在隻要他們和數名姬妾守著，並請了兩名高僧念頌經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