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驚夢・懶畫眉(3)[第3頁/共5頁]

涼生緊緊地抱著我，眼淚滴落在我的髮絲間。

程天佑對他部下的人說，薑蜜斯喝不下去，你們幫她！

我說，我不說，他就不曉得的。

程天佑彷彿冇事人似的，語氣還是淡淡，有些疲憊的意味，說，莫非還要我玩五年前的那場斷指遊戲嗎？

他唇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，說，不管如何呢，我都不能讓我的孩子流落在外，就像當年的你一樣。落魄。狼狽。像一條狗，夾著尾巴的狗！

曾是和順得化不開的容顏啊。

程天佑神采冷峻，語氣卻很淡然，說，為你踐行的茶。

然後，我就捶打涼生，我說，你如何肯給她的，就不肯給我？嗚嗚嗚……天佑，你如何這麼狠心？如何這麼狠心？

錢助理在一旁坐不住了，他說，大少爺……

他說，這碗藥，和他的手指，你選吧！

他說，我要你。一輩子都要你，隻要你。不管你如何了，老了，醜了，變胖了，我都要你。

涼生愣了楞，哀痛地點點頭，說，我帶你去。

和著淚，和著血。

小薑生，在竹籃裡睡著了。在竹籃裡睡著了的小薑生，不要哭，不要鬨，不要吵醒了大薑生……

程天佑笑了笑，說，難堪她？

我就這麼躺在地上，彷彿殘落在這冰冷冷硬的空中上的花。他那麼清俊攝人的容顏，再也投射不到我的瞳孔當中。

程天佑說，唉，三弟真是和順多情天下無雙。莫非你看不出來，我這是在成全你們？唉，我真是白搭苦心了。

我說，嗯啊，你承諾過我了，會等我四年時候的。你說，這四年裡，你不再做好事，不再欺負人，不再有彆的女人……現在，我畢業了，返來了。

我非常哀思地看著他，不顧統統地衝他大吼，你明顯曉得，這輩子我都不能再有孩子了！你何必這麼熱誠我啊！你為甚麼不直接殺了我。你殺了我啊！

這首他曾經哼過的歌曲啊，在那麼長的光陰裡，一向反響在我的夢境裡，為阿誰曾在我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――阿誰他明顯曉得不是他本身的，卻又認下的孩子……

涼生像一頭暴怒的獅子，將我交給寧信，不顧統統衝上前，卻被四周程天佑的人給生生攔住。

涼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程天佑一個手勢，他部下的人就簇擁上前，將他生生拖開了。這行動，讓錢伯都嚇了一跳，彷彿這統統超出了他的預感。

他如同被囚禁的獸，拔卻了虎倀，鮮血淋漓，卻有力償還籠外阿誰對勁洋洋地把玩著他的沾血帶肉的爪與牙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