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五章：小產[第2頁/共4頁]

他恨杜姨娘，不但是因為她害了雲湘，還是因為杜姨娘讓他揹負了這麼多年的錯！因為雲姨孃的死，他直接的害死了紀氏。如果杜姨娘當時能說出來，紀氏也不至於會那樣死了……

宋妙華聽完，不成置信地瞪大眼睛，一把揪住草鶯的手：“不成能……你扯謊！”

半蓮去倒水，草鶯就扶著宋姨娘坐著。

宋妙華指著屋中一個冇放工具的角落，又驚又怕，嚇得都哭出來了：“半蓮，快把紀氏的幽靈趕走，她是要來要我的命的……”

草鶯看到宋妙華滾過的床單，浸出一團較著的血跡，嚇得緊緊拉住半蓮說：“……你看姨娘身下的血！快……快去告訴李管事，他就在內裡！快去，晚了姨娘這孩子可就保不住了……”

他頓了一下，彷彿還想說甚麼。卻隻是回身沉默地往正堂去了。

她想撐著身子坐起來，卻感覺雙手有力。眼睜睜地看著門扇，虛開一條縫，彷彿有個紅色的東西俄然疇昔了。

宋姨娘夜裡正睡得迷含混糊，卻感覺肚子有些模糊作疼。她按在腹側輕揉著，俄然聽到夜裡有人說話搬東西的聲音。她皺了皺眉，誰會在臨煙榭裡喧華？

青釉菱斑紋的瓷杯就放在桌上倒扣著，但是她夠不到。

杜靜秋淒婉一笑：“老爺真的覺得妾身是如此忘恩負義之人？您不曉得，宋姨娘在誣告夫人之前來找過我，她曉得是我害死了雲姨娘，讓我不準說出來……不然她就要壞了漪姐兒的婚事！老爺，我又如何敢和宋姨娘對抗呢！”

宋妙華疼得在床上打滾，半蓮看著嚇得不得了：“姨娘……姨娘這是要瘋了！”

顧錦朝看到杜姨娘走出來，她倒是握住顧錦朝的手，歎了口氣：“倒是從冇有如許輕鬆過……妾身已經把該說的說了，宋姨娘應當不會好過了，大蜜斯去看個熱烈吧。”

顧錦朝微微一笑，“如許便好，杜姨娘就在內裡，她親身和您說最好。”

顧瀾看到宋姨娘身下的四喜快意紋的檀色床鋪，已經染出一大灘的血，腦筋裡刹時就蒙了。rs

看到顧錦朝出來，她茫然地抬開端。過了半晌才笑笑：“大蜜斯，我是不是該出來了……”

杜姨娘究竟做了甚麼事，朝姐兒要先求了他的寬恕才肯說？

草鶯又道，“姨娘，您聽聽內裡的動靜，奴婢可冇扯謊呢……”

她安撫宋妙華：“您看錯了，夫人早就死了，那邊甚麼都冇有啊……”

顧德昭又氣又怒，深深地吸了口氣，看也不看杜姨娘，翻開書房門大聲喊李管事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