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：紀家[第2頁/共4頁]

門口站著幾個剛留頭的小丫頭，給她們施禮。走進棲東泮當中，院子裡正熱烈著，一大群人圍擁著一個穿檀色素緞褙子的人，一旁穿大紅色各處金的妝花緞衣的婦人正扶著她的手。

紀家地點的通州三河縣與適安路程較遠，錦朝隻帶了青蒲和采芙，父親派了一大幫的護院婆子跟著他們，一行人浩浩大盪到了通州地界，外祖母早派了人在官道上等著他們。

錦朝找了羅永平過來，叮嚀他籌辦給外祖母的東西：“……要幾匹色彩持重的素緞織布，是清居閣的最好。另有幾整盒的鬆仁粽子糖、虎魄糖、蔥糖，彆的還要籌辦一把長命金鎖……”三表哥的嫡子也快滿一歲了，恰好送給孩子做見麵禮。

棲東泮鄰近外祖母的住處，兩個院子另有迴廊保持，隻隔了一小片湖。她五歲以後就住在棲東泮，卻常常賴在外祖母的院子裡吃住，不肯歸去。她走到院子內裡，發明本身小時候種的那棵槐樹還在。

外祖母叮嚀一旁的管家籌辦錦朝愛吃的菜：“……把前次二爺去姑蘇帶返來的四鰓鱸清蒸了，再從地窖取黃豆芽，做醋摟黃豆芽。另有紅燒兔頭、冬筍火腿、炙蛤蜊、燒鹿肉……”她垂首細想，又說，“加一盞雪蓮燉乳鴿。”

錦朝道：“男孩好動纔好！”又道，“外祖母在幫我安插院子？”

落葉後的槐樹枝乾清臒，枝椏交叉，勁如銅鐵。

外祖母帶著錦朝先看了棲東泮，還是她本來在這兒住的安插，隻是多加了些青釉花瓶，放了很多的臘梅，院子裡也遍植海棠，一簇簇淡紅的花映托著積雪，非常標緻奪目。閣房裡加了黑漆美人榻，鋪上藍色雜寶捲雲暗緞的靠墊，用金絲織了流蘇。

顧錦榮站在她身後，也向外祖母問安。外祖母看著他不住點頭：“榮哥兒長得真快！模樣像你父親，性子也比之前沉穩了。”外祖母笑著說，“你小的時候，每次見到我都會被嚇哭……”

外祖母笑笑：“你可貴來！都是些你喜好吃的。”又轉頭問錦榮，“還不曉得我們榮哥兒喜好吃甚麼？你姐姐喜好吃清蒸四鰓鱸，二舅每次去姑蘇總要帶一些返來。”

劉氏點點頭：“你本來住的棲東泮，祖母早幾天傳聞你要來就叫人清算了，又讓花匠從暖房裡搬四時海棠出來，安插得花團錦簇的，非常都雅。我也正要帶你去棲東泮看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