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風雨紛紛，日晚秋霜漸（2）（追蝶而幸）[第2頁/共2頁]

韻煙答：“我十六。”

“真是荒誕！”我斜睨了跪在地上的兩人一眼，冷哼一聲道，“宮人居處的安排，但是她戔戔一個秀女能夠擺佈的？你們倒好，不但不向著你們的小主，反而在這裡落井下石。護主不周本是該罰，冷視宮規以下犯上，罪加一等。既然你們看不起你們的小主，那你們今後也不消再服侍小主了，明兒我自會向掌事姑姑說一聲，打發你們去南苑服侍著。”

嬉笑間，光陰便這麼疇昔了。

我對韻煙道：“那我們都要喊你姐姐了！”又轉頭問憫瑤，“我蠶月初八生，你呢？”

“不，小主你就饒了奴婢吧，奴婢下次必然不再犯。”二人叩首直如搗蒜，碎石鋪就的空中，額角磕在上頭被碎石的尖角劃出數道血痕，但是二人還是仿若不覺，隻連連告饒。

我內心悄悄嘲笑，好你個程泠霜，彆人怕你，我夏婉蓮恰好就不怕你。

“你太客氣了，大師既然一同入了宮，便都是姐妹，理應相互照顧。”我笑著，又問道，“對了，你是哪家的秀女，來自何地？”

我瞄了麵前那人一眼，厲聲問：“這是如何回事？”

憫瑤道：“我也十三。”

“你又算個甚麼東西……”那人還想再發作，瞧見我正冷眼望著她，音量漸次低了下去，最後倉惶跪地伏身，“小主恕罪，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

我們沉默不語並肩走了好久，那女子這才低低道：“多謝二位的互助之恩，憫瑤感激不儘。”

韻煙略一沉吟，近我耳旁道：“那泠霜小主但是鎮安大將軍程景的女兒，傳聞此人放肆得很，仗著家中有不小的權勢，恃強淩弱，橫行無忌，這些光陰來秀女中有很多人都受過她的淩辱，卻又不敢張揚。”

她隻跪在地上，滿身瑟瑟顫栗，不敢收回一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