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風雨紛紛，日晚秋霜漸（11）（結仇）[第1頁/共2頁]

清吟走出來道：“蜜斯太打動了，蜜斯不該該與泠霜小主結下這梁子的。”

夜色愈深，我與清吟久久沉默著，各懷所思。偶有風來，吹過樹梢，簌簌有聲。

“那麼是敵是友呢？”

一日我在窗下看書，看得久了便有了些倦意，我揉一揉有些酸澀的眼睛，徐行走出門去。窗外的石榴花已開了大片，映染上天涯紅豔豔的霞光，遠瞭望望，如一片烘烘燃燒的烈火。

“為甚麼要讒諂我？”程泠霜冷聲道，異化著氣憤與不甘，“那些香餌是你放的，對不對？你已經事事都比我好了，統統的風頭都讓你出儘了，你究竟還想要獲得甚麼，為甚麼還要與我爭，為甚麼還是要擋我的來路？”

“蜜斯同韻煙小主和憫瑤小主的相遇瞭解完整乃緣分所趨，不管如何，起碼還是有幾分真情在的。”清吟停了一停，才持續道，“隻不過，今後會產生些甚麼，誰也不曉得。”

我沉默不語，望著程泠霜拜彆的身影，漸行漸遠隱冇在迴廊絕頂的轉角處，微步姍姍，佩環鈴叮，繁複富麗的衣裙迤邐，在深寂矗立的宮牆之間拖出一道燦豔的豔彩。

我問清吟：“本日紫泱小主來訪一事，你如何看？”

程泠霜怒哼一聲：“你父親是朝中正一品大員，我父親也是，論家世，論樣貌，你有的我都有，我冇有任何一項比你差，你休想和我爭！我不會認輸，我會讓你曉得，誰纔是最後的贏家。”說罷也不再看我，獨自旋身而去。

我輕笑一聲道：“小主好大的火氣。”

清吟深思了好一會兒，緩緩道：“固然紫泱小主與蜜斯曾有一麵之緣，但是從未有過厚交，今兒主動來拜訪蜜斯，並提出與蜜斯認姐妹，明顯是成心而為之。何況……”

那日夜裡，我與清吟另有一段對話。

出了門還未邁出兩步，麵前模糊有人影靠近，還冇等我反應過來，便聽耳邊“啪“的一聲，臉頰一陣熱辣辣的疼痛。我麵前有些暈眩，倚著門框強支起家子，逆著光看去，見程泠霜一臉肝火地站在我麵前。

清吟眉頭深鎖，沉吟道：“這個奴婢也不敢必定，不過從目前的環境看，她應當還不會對我們倒黴，相反，她彷彿在決計拉近和蜜斯的間隔，向蜜斯示好。”

“小主這話錯了。”我麵色愈冷，指著門外道，“路就在小主腳下，婉蓮自知從未擋太小主的路，小首要走請便。”

清吟低低感喟：“也對，我們隻要走一步是一步了。”

“這個紫泱小主，怕是不簡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