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做自己[第1頁/共3頁]

諾爾德高原的風景如潮流般退去褪去，德萊凱爾斯身上的金光暗淡，形體飄搖不定，為了這最後的一劍，他傾儘統統，乃至透支了黎恩的部分精氣神。

“風中灰塵劈麵，但我們以此為樂，以此為樂。”

德萊凱爾斯對著女子暴露一個開朗的笑容：“來了啊。”

看到這位奧秘女子，艾瑪和薇塔同時驚撥出聲：“婆婆！”

“馬蹄聲似雷鳴，迅如閃電。”

“是，到我死去之前，我一向都是你的騎士。”莉安娜單膝跪地，深深低頭。

“實在已經很靠近了。”莉安娜伸手摸了摸脖子，德萊凱爾斯的一劍最後就停在這裡，劍鋒已經離她的表皮隻差一根頭髮絲的間隔，但是這個時候莉安娜的槍已經點中了德萊凱爾斯或者說黎恩的胸口。

“德萊凱爾斯......”莉安娜又一次喚出這個讓她掛唸了兩百年的名字。

視野絕頂，一襲度量劍鞘，身披大氅的窈窕身影緩緩走近，靈力變幻之間，等閒擾動了大多數人的認知。

“冇錯，率性地，猖獗地，活下去。”德萊凱爾斯也跟著戳了戳莉安娜的眉心，金光完整消逝。

說到最後，豪宕不羈的德萊凱爾斯幾近是哀告。

“我們的戰馬轟鳴響前，穿越漠漠荒漠。”

“第二份禮品，斬斷疇昔的桎梏，卸下身上的承擔，真正地做你本身。結社那邊交給萊維，帝國這邊就交給我。”

“艾瑪，另有薇塔，不需求感覺哀痛，我很早就奉告過你們，魔女一向是率性的。”女子走到莉安娜身前，如以往普通密切地戳了戳她的臉頰，“你就好好地活著吧，他就交給我啦......嗬嗬，這一次我就搶先一步嘍。”

莉安娜仍然保持著出槍的姿式，隻是她的手，那經曆了無數戰役未曾擺盪的手在悄悄顫抖，她用一樣顫抖的嗓音說道：“抱愧。”

莉安娜則是麵露訝色：“你......還活著嗎？”

重新接掌身材的黎恩接住那把僅存的劍鞘，又學著德萊凱爾斯的模樣點了點莉安娜的眉心，柔聲道：

奧秘女子對著兩人微微點頭，翻開兜帽，暴露一張絕美容顏，有著艾瑪的清純與生機，也有著薇塔的魔性與妖嬈，更有著一份遍曆世事的滄桑，這份獨占的神韻即便是與風華絕代的莉安娜比擬也毫不減色。

這是屬於那支無雙軍勢的軍歌，是德萊凱爾斯的戰歌。250年前，他們恰是唱著這支歌閉幕了《獅子戰役》。

不管是新手魔女還是最高位魔女，都很清楚這些傷痕背後的意義，那是藉助《黑之大地》靈脈強行牢固身材和靈魂的術式，是忌諱中的忌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