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十九(3) 欲使貴客真滿意， 須得用儘赤誠心[第1頁/共3頁]

“噢，哪句話？”瀝重笑著問道。

“銜悲，這位瀝將軍，大夏人士，啊，大夏的公主，還是元帥。可她想學中土文明。你挺有根柢的，那甚麼，比我家三橫都強。你能來與她作個伴嗎?烏耳要缺人手，我先讓人替你照看。”陽泉道。

“我呀，經史子集，僅僅略知一二。詩詞歌賦，不過稍有研習。好讀書不求甚解罷了。怎能與王徒弟比?但能與瀝將軍相會，倒是銜悲三生有幸。隻是瀝將軍不要嫌我一個曾經的軍妓。我也斷不敢班門弄斧。”莫銜悲謙道。

瀝重銜悲一見仍舊。銜悲對瀝重說:

“如何說?”陽泉奇特道。

“嶽帥斷非如許的人。”瀝重在床上連連點頭道。

“此人毫不是歌舞妓。陽掌櫃，我的出身你是曉得的。這一行中的人，我就是閉了眼睛，聞也聞得出來。”莫銜悲頓足道。

另方麵，她始終不明白，王三橫這個大能人，如何三腳貓了？

“這就怕嶽帥被她迷昏了頭。”陽泉道。

“哎，銜悲。彼蒼造人，本無貴賤。帝王將相，寧有種乎?你若情願來我這兒，我求之不得。但我身無半文，請不起你呀。”瀝重在床上欠身道。

但等莫銜悲進屋真的相認，唉呀，百聞不如一見。

“那她是甚麼人？”陽泉焦急問道。

“不錯。”陽泉道。

那陽泉身邊女子，著一襲烏黑長裙。身高六尺不足。頭盤雲發，烏黑閃亮。渾身無一件珠寶，而光彩照人。她雙眸又達又長，明麗而鋒利。眼眉如彎雲，睫毛似雀羽。她臉龐不大，卻觀之令人轟然心動。她麵略有病容，三分慵懶更是撩人。

“那有那麼貴的先生?再說我也不值這麼多。三兩足矣。”銜悲不美意義地說。

“讓我想想。”陽泉說。是呀，誰有真學問，教得了瀝重？人家但是統領全軍的元帥。再有一節，她從小在皇宮，必是名師環伺。鐵匠營，打鐵還行，要說詩書經史，嗨，除了三腳貓，還能有誰呢？

這女子固然是半倚半靠在床榻之上，本比陽泉矮了半截，但是豪氣逼人，舉手投足之間，一股莫名的威風。陽泉隻是千把人鐵匠營的個掌櫃，那氣質本來與生俱來。但與這床上女子一比，好像一個天上，一個地下。

“那好，我這就去講與三橫。讓他拿主張。”陽泉說。

二人說著，俄然拍門出去一小我，乃是莫銜悲。

“靜觀其變。我們隻消當即著人去嶽營，把銜悲的思疑奉告嶽帥。”瀝重一旁建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