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賀卿[第2頁/共5頁]

說罷衛夫人皺了眉看小女兒：“寧姐兒一片美意……”

衛子鳶笑著點了點頭：“跟你們女人說我曉得了，你先去偏房裡和緩和緩再走罷，看凍得這模樣。”

雲燕把季荔寧的話回了一遍，衛子鳶沉默了半晌，問道：“你們女人在家裡做甚麼呢？”

賀阮猜疑：“猜的？”

衛夫人一點她鼻子，任她撒嬌弄癡，隻感覺後代繞膝，餬口順利。

寒梅著花未？賀阮看著那枝還儘是花骨朵的梅花，默唸，君自故裡來，應知故裡事。

衛蜜斯閨名子鳶，和季荔寧同歲，剛滿十二，端得一副好邊幅，若隻論色彩，比通身侯府氣度的季二蜜斯還要賽過幾分。父親是五品同知，一兄一姐，具已婚配，留下個天仙般的小閨女在家裡。來到北關城今後，郡主設席宴請各府家眷，季荔寧在一眾小美人兒中獨獨看上了比她都雅比她有才的衛子鳶，非要與她相伴玩耍，兩家這才密切起來。

雲燕磕過甚，自被一個丫頭領下去吃茶取暖了。

蔣嬤嬤看著郡主冷靜地想著苦衷，昂首看了紫檀一眼，紫檀悄悄地做了個手勢，滿屋子的小丫頭半晌間退了個潔淨。

歎了口氣，又想起另一回事：“她留在你那兒的錢你冇花光吧？”

衛大蜜斯也笑：“細心她哪天惱了你們，到時候可彆哭鼻子！”

雲燕答道：“平常就是練練字，繡繡花，也冇甚旁的了。”

蔣嬤嬤看著本身奶大的郡主還跟她撒嬌，嘴角如何都拽不下來，她拉一拉衣角：“嗐，郡主還跟本身閨女較量呢，可真是越活越歸去了！”

蔣嬤嬤上前代替了紫棠的位置，粗糙的大手從永淳肩頭上撫下來，悄悄地說:“郡主，為了女人，該低頭還是要低頭的。”

衛子鳶笑道：“寧姐兒不是給郡主留住不讓出門麼？如何又單送了枝花來？這黑黢黢的何為麼看？”

賀阮早就憋得難受了，拾了個鴛鴦酥塞進嘴裡問道：“這大年下的叫我來乾嗎？天這麼冷，我娘本不讓我出來的，一聽是你的帖子，還請我喝茶，忙不迭地清算利索了把我送來。”

賀阮呆了：“為啥不能說？”

賀阮低頭漸漸地啜了半杯茶，睫毛微微地顫著。

衛子鳶歎了口氣：“她阿誰身份，必定要回京的，隻不過比我估計的早了幾年罷了。”

賀阮炸毛：“我是那樣的人嗎！”

“喏，送了阿誰來。”衛子鳶指了指插在瓶裡的那枝梅花。

賀阮點點頭：“放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