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6.上郡[第1頁/共5頁]

他朝前麵一指：“那是用衣櫃改成的書廚，你能夠疇昔挑點書看。被方拭非偷偷賣了幾本，但我記得，同兵法軍事相乾的書，都應當還是在的。你喜好嗎？”

這倒不能說錯，如果哀鴻大量湧進，本來存糧就未幾的淺顯縣城，也會受其連累，隻怕洪州會更亂。

兩錢在平常是很多的。倒回三年前，起碼能買到十升米，但現在也就能買一個饅頭。自水災過後，糧價一年高於一年，至於本日翻了十番不止，竟比災年還要高貴。

“這是我身材還安康時默出來的。冊本太重，南下時未曾帶書，就記在腦筋裡。下邊堆著的，是我口述，要方拭非記的。”杜陵說，“待我百年以後，也冇甚麼能夠留給你們，你喜好，就都拿去吧。”

方拭非拿過他手中的紙，持續往下寫。

京師河道被官家占用不得開放，統統從船上運過來的都是高價米。旱情呈現後，洪州刺史不開城門，嚴查哀鴻，不予佈施，導致城門餓死者無數。

“是言，罷馬不畏鞭箠，罷民不畏刑法。如此經驗，當以服膺。陛下寬仁，體恤旱情，先是免征田賦，又是押送糧米安撫哀鴻。可水東縣令卻巧立項目，逼迫百姓！前倨後恭，讓萬民曲解陛下愛民之心，哀鴻水深熾熱卻難以自救，這等人也能任一方縣令，的確叫人脊骨發寒！”

林行弘遠為詫異，將信將疑地走疇昔，把衣櫃前麵的黑布拉開，公然瞥見成排的書冊。

林行遠出來，便迫不及待地掉頭去找方拭非。

這信是寫給新任命調派來的長史的。

這年初書可不便宜，特彆是一些傳閱不廣的冊本。如許一櫃子書，太值錢了。

方拭非說：“冇事兒，我之前也怕！但怕他做甚麼？你看他現在老了，掀不起甚麼風波了。”

他炯炯有神地看著杜陵，然後乾笑一聲。

林行遠挫敗道：“……你真是，算了。”

杜陵看他這模樣，也感覺精力有些乏了，便道：“拿出去吧，你在我麵前不安閒，能夠去找方拭非多聊聊。她不是甚麼嬌縱或目光侷促的女子，和你應當有很多話能夠說。如果出了甚麼事，念在我的麵子上，多包涵他一些。”

林行遠：“你有證據嗎？他會信你？”

他這邊冇說甚麼呢，方拭非先把他賣了：“師父，林公子說想找你請教請教。”

“是伍子胥變文！！你——”方拭非吐出一口氣說，“冇乾係，我就喜好你不學無術的模樣。”

“先人總說秦祖繁刑重賦，急斂暴征，實則不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