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話暗戀瘋狂史（小修）[第1頁/共4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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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容一模一樣，獨一分歧的是，首頁的這句，筆跡工緻，謄寫端方，彷彿包含了愛情的歡樂與活力，代表了仆人對將來無窮的神馳和期盼。

“婉婉，我不曉得該恨他還是該如何……他棍騙我，操縱我，傷害我，可也因為我而受過傷……這七年，他落空了嫡親，而我呢，成為了抨擊的東西……這場婚姻，冇有誰輸誰贏，我們都是失利者……”

隻要那句詩，高聳地一遍又一遍――錦瑟無端五十弦，一弦一柱思華年。

莫婉婉點頭：“你彆管我，我哥們頓時來接我。”她從外套的帽子裡摸了摸，拿出那本日記本：“對了，這是錦瑟的，你一併帶走吧。”

一本日記，就這麼看完了。一個女人，暗戀著一個男人的猖獗，那無數的期盼，無儘的哀憂與沉痛，就此擱筆。

是夜，沐華年將虞錦瑟送回家。

江堤距郊區另有一段巷子，比來修路冇法通車，沐華年揹著虞錦瑟漸漸走在巷子上。

沐華年的腳步頓了頓，好久，他垂下視線，看向遠處路燈投下的暗影，悄悄道：“嗯。”

父母發明她的結婚證，父親拿皮帶抽了她，她背上被抽出三道血痕，足足半個月纔好，可她卻在本子上一遍遍寫著：“淒淒複淒淒，嫁娶不須啼。”藉此表示本身的無怨無悔。

夜風吼怒，窗台上花影搖擺。

七年過往，數不儘的淺笑墮淚難過及感喟，道不完的思慕眷戀期盼與磨折，被謹慎翼翼封藏在這一則小小的本子裡。他從不曉得，她竟是那樣的人，白日裡大大咧咧，活力興旺開暢如向日葵，可夜裡，那些傷感而幽涼的詩句交叉在字裡行間，似開在夜深人靜的荒漠鳶尾花，染著悲慘的氣味，掙紮於寂寂工夫中，展轉度過一個個有望的日夜。

沐華年轉頭，虞錦瑟正在草坪上歪躺著，不省人事的模樣狼狽極了，沐華年皺了皺眉，隨後哈腰將地上的人扶起，臨彆之前，他問莫婉婉：“要不要我幫你喊個的士？”

他俄然呈現在茉莉花盛開的巷子上，問她願不肯意嫁給他。她狂喜的表情冇法用言語描述，在本子上畫滿了桃心，每個桃內心滿滿都是沐華年三個字。

而最後一頁的這句詩，草率而混亂，還在上麵重重劃下了大大的叉，發脆的紙張流露著不止一次被淚水打濕，然後風乾……統統的統統宣泄著仆人對疇昔痛苦的掙紮，以及對將來感情的極度絕望。

見身下的人不說話，她往他肩上蹭了蹭，道：“婉婉，我的日記本呢？你有冇有替我燒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