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夜宴(上)[第1頁/共4頁]
這般想著便瞧著老太太身前的青藍女人走近前來,方至身前止了步子,朝柳淮揚福了福身道一個禮,一臉得體的笑意言說:“老夫人那邊怕沈女人在此處很有不便,讓奴婢引了女人入女眷席,也好說一說體已的話。”
沈魚報已微微一笑,轉念又想,是了,那文靜的美婦人便是大少奶奶阮氏了罷,單隻看麵相,倒像是個好相處的人兒,靜婉脾氣脾氣都好,倒是長相過分出挑,輕易惹人生妒,若能攤上好好脾氣的主子奶奶,那但是再好不過。
軟轎撤了下去,一眾高朋在此,大夫溫方早在入園的那一刻便識相的找了個角落裡的席位落坐。
沈魚這一通話,權是腹誹,打死也是不敢說也口的,若叫柳家二爺曉得,不定拿出甚麼整治人的體例出來,定會讓她叫天不該叫地不靈的。
等那肩輿穩穩落地,就見一個灰衣短打的清秀小廝上前打了轎簾,斯須便邁下一名青衣男人,一襲暗紋墨竹的披風顯得身量纖長,卻也並不顯贏弱。單隻看側臉,便叫人歎一聲麵若冠玉也不為過。轉念一想,久病之人,不免膚色較長人淺白一點。
然,這些卻也冇甚麼用處,再細細看一看破戴打扮,卻又是立見高低,彆說幾個通房,便是在坐的幾位夫人也是相形見拙,也不見哪個能超出沈魚頭的珠翠及身上的華服。受寵成度,立見分曉。
那兩分類似之處倒是皆隨了柳大老爺,其他八分承了各自孃親的麵貌。
一襲黑衣,更加顯得清貴孤寂。
隻他一旁陪坐的年青男人倒是讓沈魚悄悄多看了一眼,人間說的潘安貌宋玉顏卻也不過如此罷了。
興業王朝三年纔有一界國試,三年也纔出一名狀元。得天家親點的,柳淮揚倒是第一名,焉有不對勁的理?
柳大老爺客氣幾句:“相爺恭維,是天家抬愛了,不過是犬子小打小鬨罷了。”雖是客氣,模糊得色又包含此中。
旁人不知內幕自是讚歎不足,反觀柳家人倒是個個麵上無異,竟像是見慣了普通。
柳家一眾女眷倒是在觀戲樓上另開一桌,沈魚遠遠昂首看了一眼,便瞧見的尤靜婉溫馨的立在一端裝文靜的□□身後衝她點了點頭,她明豔的一張傾城臉,讓一襲煙紫色外衫也趁出了三分不食人間炊火的仙氣兒,再和著昏黃月色,也似一朵空穀幽蘭開得恰好。直豔壓的一桌子端坐著的正頭奶奶們,失了色彩。
他單身站定,卻並未頓時退席,隻回身朝著轎內伸出了手,世人不解之際,但見一隻瑩白素手,自轎內盈盈伸出,不偏不倚,剛好搭在那隻大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