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試探（二）[第2頁/共4頁]

芣苢幾經躊躇，還是失職的上前兩步：“爺，還是換了參茶罷，德叔走前交代細心，爺的飲食一絲一毫都草率不得，主子看您方纔晚膳就用得未幾，這會再飲白水怕是不當。”

芣苢看了看神采冷酷的柳淮揚一眼，他唇色極淡，幾近不見赤色，才又謹慎的開了口：“此次德叔南疆之行，總算冇有白去一趟，溫大夫在古本醫書上看到的靈蛇，已經帶了返來。待德叔到了府裡，溫大夫剖蛇入藥，爺便再也不心日複一日的飲那難以入口的苦藥，可以是眼下那參茶，爺還是莫要斷了的好。”

那她方纔的行動，是認定這桌子飯菜對身材有害無益呢還是無益有害呢？柳淮揚苗條的手指輕點桌麵，微微深思。

柳淮揚止住沈魚正欲往他碗中添菜的手，起家移步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下。

榻上安坐的柳淮揚，一邊翻動手裡的書籍，偶爾卻趁著翻書的空檔昂首看一眼坐在桌邊用飯的沈魚。

芣苢瞄了一眼他手裡的白水，有些不甘，但還是恭敬的答覆道：“回爺，德叔此次出去已經一月不足，算著日子，這兩天便該回程了。”

一旁不遠處的芣苢驚的汗已經從後背處流了下來，她膽量也太大了些，爺身子一向不好，需得漸漸調度，是以飲食風俗更是一貫鬆散抉剔，常日裡隻喝參茶的保養，溫開水是夜間才飲的，這些年來一向如此，從不敢出半點差子。

沈魚正要解釋，卻冷不防瞧見角落裡站著的芣苢，他恭敬的站在那邊，幾近微不成見的朝她點了點頭，表示她莫違逆主子爺的意義。

沈魚有些不甘，但還是將本來要解釋的話嚥了下去，戴德戴德的朝柳淮揚道了番謝，才慢騰騰的衝桌邊走去。

沈魚拿了小勺悄悄攪了攪碗中的湯，感覺不甚熱了才舀一一勺遞到嘴邊抿了一口。

柳淮揚昂首看她，並未將書入下，隻是濃眉微微揚起，一副聆聽的姿勢。

柳淮揚微微揚眉，她這一行動倒不像喝湯，像是嘗藥，他又看了看桌上並冇動過多少的菜品，考慮了一下，才下了定論，她是曉得藥理的。

沈魚回聲將倒好的水遞了疇昔。

如果他再問她一句，師從何門，興業王朝自是冇有沈氏中醫這一門的。她能入了清平坊，家道門楣天然不會普通，他如故意再查上一查，並不難戳破她的謊話，到時她又該如何解釋。

柳淮揚一身奇症古怪的緊，常日裡除了麵色有些慘白並看不出彆的玄機，倒是常常病發，衰弱的連同睜眼的力量都冇有，一身赤色退儘，伴著陣陣無端的疼痛，便是十冬臘月裡身下的被褥被疼痛折磨出來的汗水浸濕也是有的，更莫言春夏。溫大夫配製的參茶，便是那續命的良藥之一，經常喝著倒也能提著精力，看著氣色不那般駭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