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[第1頁/共4頁]

李甫章不耐，朝一旁遞了個眼色。看押人犯的滿是他帶出來的親兵，殺人越貨的事也做過不知凡幾，見他神采便知其意，手起刀落，將那婦人的人頭削落下來。喝道：“閉嘴！”

秦疏眼中的神采痛苦而茫然。他自小所受的教誨與信奉，便是忠君以誠，待人以信。現在忠義皆不能全。那是背棄信心的絕望和悲切，即使情非得已，但背棄畢竟就是背棄。固然不見一滴血，疼把柄遠賽過剝皮剔骨。並且越是想明白本身究竟做了些甚麼，那種非人間的煎熬愈是較著。

李甫章瞧他一眼：“侯爺已將這事交由我措置。”

雖冇看到屍首，院中低窪處已經積了薄薄一層血泊，氛圍中滿盈著一股血腥味。

易縝悄悄鬆口氣，咳了一聲，終究後知後覺地把捏著他下巴那隻手收回來，悄悄藏到背後。踱了兩步，叉開話題問道：“那麼，留在豐陽的人又是誰？”混然冇發明本身的口氣不自不覺已經放緩了很多。

“如何現在你就肯屈就了？”易縝就用一隻手捏著下巴，諦視著他的眼睛說。

李甫章看來青嵐不過就是燕淄侯身邊一名侍從，此時完整不睬會他。隻慢慢道：“如你所見，鄙人不是很有耐煩的人，冇有興趣同使君玩那套虛與委蛇的把戲。”

破軍又驚又怒，立時掙紮起來，幾近想要撲到他身上去，卻被青嵐在背上悄悄一壓，立時直不起家來，隻嘶聲叫道：“你停止……”他雙目赤紅，已經將下唇咬出血來。

易縝站在門口，擋住了大半陽光，看了破軍一眼，隨即道：“放開他。”

“也不過把人漸漸殺給他看，叫他細細記取，如果他不肯指認淑妃一小我，這很多人就要因他而死。隻不過瞧了幾十個，他就耐受不住。”李甫章嘿地笑了一聲，含含糊混隧道。“如果淑妃當真在裡頭，他這麼做倒是識實務。歸正反正也是個死，死淑妃一個總好過拉很多人陪葬。”

他將此事去稟報易縝，一來一回已經近兩個時候。破軍身上的穴道已經解開，但繩索鬆開，破軍並未掙紮抵擋，反而癱軟下來，漸漸將本身蜷成一團。低著頭一言不發。

“叛變令你這麼痛不欲生？”易縝輕嗤。打量著麵前麵若死灰的這小我，感受動手上那種不受節製的顫抖，出乎不測的竟冇有感到多少抨擊的欣喜，細想起來，彷彿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滿足。但究竟不滿足於甚麼，他卻說不上來。

破軍仍被綁在椅上。固然冇人再逼迫他，卻仍然是怔怔對著正門的方向。他睜著眼睛，但是又像是甚麼都冇有看在眼裡，對於幾人的到來一點反應也冇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