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夏泠【十三】[第2頁/共6頁]

豫親王卻不肯起家：“臣弟癡頑，自發身不能荷此重擔，諸事有待皇上聖裁。”天子笑道：“那幫老頭子必然囉嗦得你頭痛，我都曉得，這幾日我也緩過勁來了——朕明日上早朝去對付他們就是了，你再如許和四哥打官腔，我可真要和你翻臉了。”

並冇有傳午膳，因為天子方纔起床，內官便稟報豫親王要覲見，天子漫不經心腸道：“那就說朕還冇起來，叫他午後再來吧。”話猶未落，已聞聲豫親王的聲音，雖隔著窗子，但明朗中透著一貫的堅執：“既如此，臣定灤在此恭候便是。”天子不覺一笑：“叫你堵個正著——出去吧。”豫親王穿戴朝服，硃紅綴金蟒袍，白玉魚龍扣帶圍，更加顯得豪氣翩然，跪下去行親王見駕的大禮。他是早有過特旨禦前免跪的，天子見他如此慎重其事，曉得此來必有所為，不由感覺頭痛，笑道：“行了，行了，有話就說，不必如許鬨意氣。”

豫親王目送三騎飛奔而去，漸行漸遠，方纔籲了一口氣。

如霜恍若未聞，描述慵懶地說道：“派人去問問，皇上那邊傳膳了冇有。”

如霜還是望著鏡中的本身，過了好久，方纔淡淡地答：“好吧，但願他不悔怨。”

清冷殿中還點著燈，內官與宮女皆候在那邊，她說：“都去睡吧。”扶著惠兒進閣中去，惠兒替她揭起珠羅帳子，她睏乏已極，隻說了一句，“藥冇了，奉告他們再送一瓶來。”便沉甜睡去。

午膳後天子按例要歇午覺，豫親王辭職出來，見小寺人六福正在廊下替雀籠添水，見了他趕緊施禮：“見過王爺。”豫親王知他亦是趙有智的弟子，機靈可用，便問道：“你去看看程遠解纜了冇有，如果還冇出宮，奉告他我在宮門口等他，有兩句話叮嚀他。”六福忙承諾一聲去了。豫親王出得宮來，命涼轎在乾坤門外暫候，過得半晌，果見程遠由兩名內侍伴了出宮來。見到豫親王的涼轎，程遠便命那兩名內侍留在原處，隻要本身走了過來，遠遠就施禮：“奴婢見過王爺。”豫親霸道：“免禮。”程遠道：“是，傳聞王爺傳喚，不知王爺有甚麼叮嚀。”豫親王問：“此次回京，是走陸路還是水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