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1.第71章 雙鶴空銜芝[第1頁/共3頁]

允央看了她一眼，搖了點頭。

仙鶴工緻地躲開了掃把，跳到了假山上。石頭還不斷念，舉著掃把又追了疇昔，邊追還邊說：“這兩隻笨鳥，吵喧華鬨地驚著娘娘！”

“趕明兒我家娘娘如果氣性大了，不在這呆了，乘著你們上天去。你們可記獲得時候撂下一條腿來讓我拽著，帶我也去那靈霄寶殿裡轉一圈……”

爭奪狠惡的時候，隻見天井中雪翅翻飛，羽毛乾枯，仙鶴硃紅的頭頂如兩顆丹砂一樣起起伏伏……

一根靈芝被這兩隻仙鶴一隻銜頭，一隻銜尾，含在嘴裡。要說，靈芝也並不希奇，在方迦和陽山上多有蒔植，奇的是這兩隻仙鶴銜著靈芝卻各不相讓，都不鬆口。

入夜後秋意漸濃，宮門口仍然一片死寂，連個鳥叫聲都冇有。允央的心垂垂又如陰暗大殿裡的氛圍一樣寒意蕭索起來。

不知這是趙元分開的第幾天了，在他走後，宮門便再也冇有翻開過。

馮春杏愣住了手，叉著腰，喘著氣說：“打的就是你這個小龜孫子，你不看看麵前是甚麼就趕，不怕遭報應嗎？”

天井裡銀鎏金龜鶴延年的香爐中辟邪金鳳香正燃得芬芳，似是方纔增加過。

隨紈從屋外走了出去，見允央冇有睡，便悄悄地說：“娘娘，如果冇有睡意，不如到院子裡逛逛吧。”

過了人定時分，殿外俄然下起了雨。這淅淅瀝瀝的雨聲，把允央內心最後的一點但願都澆滅了。

看到《中秋》一章時，允央想到在湖山城踏月之行的那一夜，趙元對本身各式庇護，冷暖相顧，現在回想起來，卻彷彿隔世，不知不覺中已經潸然。

一坪未下完的雙陸擺在石桌正中，翠白玉石做的棋子混亂地撒出了一些。月桂樹上被風吹落的花瓣簫索地落滿棋盤。

石頭嚇得一蹦兩尺高，“嗖”一下就躥到了一邊，一臉無辜地說：“馮媽媽看好再打，我又不是仙鶴，怎好亂打一通？”

她悄悄地歎了口氣，見隨紈與飲綠站在中間倦意已起，就說：“先到外殿安息吧，我如有事再叫你們。”

淺蘋洲裡鋪至宮牆的吉利草已經漫出枯黃的衰頹。本來綴滿宮牆的黃、白、絳紅小花，全都冇了蹤跡，隻剩下黃藤、木香、雞血藤，薜荔委靡的枝乾伸直在牆角。

經馮春杏這一點撥，石頭回過味來，“嘿嘿”一笑。轉轉頭，“庫嗵”一聲對著仙鶴跪了下來，接著“咚咚咚”磕了三個響頭，嘴裡還念念有辭：

石頭被她的話嚇了一跳，怯怯地說：“趕個鳥還要遭報應，這是如何說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