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重回人間[第2頁/共4頁]

夏翼搖點頭，抬高聲音，彷彿在說某種奧妙般道：“我一向穿戴它啊。說到這裡，我得問問你，我那豪華的地下寢陵為何會變成荒山野嶺的孤墳，一推就開的棺材板為何會被釘子緊緊釘住？這到底是人道的缺失還是品德的淪喪？”

“爹，您彆活力了。”清脆的少女聲音中，一雙白淨如玉的小手悄悄攙扶到老夫臂上，引他坐下。

莫非我確切死了？周老夫敲了敲腦袋，垂垂回想起昏倒前看到的東西：老祖的宅兆被扒開了，骸骨被偷，然後我看到了一個……

“真好啊。”

周小仙：？

周小仙啊了聲：“18…吧。”

“嘎——”

“該死，給老祖燒紙的時候已過期三天，都怪那少年媒婆！”他跑到房間角落，翻出一疊黃紙，戴上掛在門上的鬥笠便倉促出門。

壽衣和白髮在輕風中扭捏，夏翼閉上眼，貪婪地呼吸著氛圍。

他昏黃的視野中，捕獲到了一堆火光，火光後，自家女兒周小仙正緊繃著小臉往裡添黃紙。

臟兮兮的大花壽衣。

“不可，不可！起碼要把老祖骸骨找返來！得把它找返來……”

呢喃幾句，他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，怔仲半晌，老淚縱橫！

一縷無火的餘灰飄進鼻孔。

……

“娘也是修士吧，還不是嫁給了淺顯的您。”周小仙小聲道。

“是人。”周小仙鬆口氣又詰責：“為甚麼穿成如許嚇我爹！”

他蹭得坐起家，“小仙？”

“我~在~你~身~後~呢~”

“行了行了，我曉得。”老夫長歎：“你和柱子青梅竹馬，豪情深厚。爹也是看著柱子長大的，如果你冇有開悟聖魂，嫁給他爹不會反對，可現在，絕！對！不可！”

“滾出去！滾！再來打死你！”

“可立柱哥那邊……哎呀！”

周小仙的劍掉在了地上。

“冇明白？”夏翼縱身，跳回被扒開的墳塚，安穩躺進大小非常合適的棺材裡，閉上雙眼。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夏翼扒開擋住臉的白髮，對著嚇暈的周老夫哈哈大笑，“這小膽……嘿呦！”

望一眼墳內，從中折斷的棺材板，空空如也的棺材內部，周老夫如遭雷擊：“陪葬品就算了，連老祖的骸骨……竟然連骸骨都給偷走了！這讓我如何跟夏嵐交代……”

暴躁的呼嘯聲中，一清秀少年捧首鼠竄，被穿戴粗布麻衣的老夫亂棍打削髮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