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 鎮橋[第2頁/共3頁]

我想要辯論，師父冷冷地喝止，看著齊老先生道：“剛纔咱倆也看過了，這橋麵下定然有古怪。隻是……要真是活人祭橋的話，這事兒還真不太好辦。畢竟這類事，上行下效，我們橫插一杠，隻怕不但壞了同門交誼，還招惹了宦海上的人，費事太大。”

哪知這一下用力過猛，牙簽紮進喉管內側，頓覺喉嚨口一陣腥甜，忍不住乾嘔起來。

我和老先生同時驚呼。老先生盯著我看了好久，抱拳衝師父道：“是齊某冒昧了，符老弟包涵。”起家要分開，被師父拉住。師父指了指我道：“八門不惹事，但也不怕事。費事是咱這倆不成器的小徒兒惹的，做師父的不能平，這要傳出去，隻怕也不太都雅。”

季爻乾從旁解釋說：疇昔有個說法，凡是大興土木，總免不了死人，因為動土就是動煞，特彆是修橋，橋在風水上算大煞。為了鎮住煞氣，工人們在構築橋墩時，會往裡頭澆築鎮邪的石獸。如果不見效，就會殺活著的牲口祭橋；如果還不勝利，就隻能用人祭。

“哼！”師父回身就走，“早曉得你不是這塊料――”

淩小滿搶道：“該，誰讓他衝犯神明。”

“啪！”

我問淩小滿甚麼是鎮橋。淩小滿內心有氣，彆過甚不說話。

我一愣：合著這是要生吞啊？見師父臉上不容置疑，想著此次機遇來之不易，說不定還真是季爻乾的功績，咬咬牙，閉眼硬嚥了下去。

師父見老先生麵色不善，衝我使了個眼色，表示我躲到他身後，給老先生斟了茶，慢悠悠地說道：“老爺子消消火。有甚麼事，坐下來漸漸說。”

他話還冇說完，店門被人“啪”地一下，猛力踢開。一個滿臉橫肉的老先活力勢洶洶地衝出去，指著師父的鼻子破口痛罵：“姓符的，你他孃的教出來的好門徒！”

師父怒瞪了我一眼，不讓我開口。月色苦楚。師父的臉在月光下，俄然變得陰厲起來。

“把水放下！”

師父喊我叫上師姐，伴隨齊老先生，一道去他的宅子。季爻乾見我們同業，臉上有些慌亂。齊老先生本來要打，見他麵如死灰，歎了口氣，喝令他從速起家，隨我們去河邊。

齊老先生的臉刹時沉下來。師父瞪了淩小滿一眼，喝道：“胡說甚麼！”

“能夠題目就出在這鎮橋上。”師父沉吟道，“不過不是橋的題目，是有人做局。”

“師父！”淩小滿也急了，倉猝從櫃檯後跑過來，伸手要奪師父掌中的牙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