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. 拜錯墳[第2頁/共4頁]

路上師父和老鄉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。師父之前彷彿來過這兒，對甚麼處統統甚麼風趣的東西，如數家珍。老鄉見我們不是外人，話也多起來。一起說談笑笑，很快到了村裡。

季爻乾問師父，為甚麼墨門每次做事，最後都不找魯班門的費事，乃至連是誰做的也不清楚，光捉贓不捉賊，總感覺很窩囊。

季爻乾莫名，隻看了墓碑一眼，頓時淚流滿麵。

屋裡安排粗陋，除了一張木桌、一隻紅泥小爐，和倚牆豎放的兩張床板，其他甚麼都冇有。屋裡儘是潮濕的黴味，屋頂的草甸子還缺了角，能看到碗口大小的天光。

轉天朝晨，師父帶著我和季爻乾，和村民一起，浩浩大蕩往山頭上的墳地走。

寸頭焦急了，拉住師父道：“我說，我說。是如許，前晚我不是喝多了嘛，偏生我家老爺子讓我白日去拜祖宗。我這迷迷瞪瞪的，也不曉得著了哪門子邪，啥也看不清楚，拜完以後就歸去了。成果你猜如何著？他孃的老子竟然拜錯了，那墳不是我爺的！”

師父想了想道：“有能夠是支書，也能夠是那女子，誰曉得呢？”

師父歎了口氣，撫了撫他的腦袋，對我倆道：“走吧。”

看得出來，這兒已經有段時候冇人住了。

那是齊老先生的宅兆。

到了山上，見已經有村民在燒香叩拜。師父和他們打過號召，讓我和季爻乾在一座大墓前停下。那墓修得寂靜氣度，墓碑彷彿是漢白玉的，上麵刻著“故顯考陳公諱自衝之墓”，中間刻著立碑的時候和後代子孫的名諱。

我還想問師父明天要去祭拜誰，就聽他已經打起了呼嚕。

師父看著窗外道：“到了你們就曉得了。”

師父衝這些人點頭淺笑：“有些日子冇見了。”

我和季爻乾遵循師父的叮嚀，把大墓墳頭的雜草清理潔淨，插上招魂幡，擺上酒菜，點上燃香，在墓碑前燒了些紙錢，灑了酒水，跪在墳前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。

完過後，師父又領著我倆，到四周的幾個墳頭掃墓叩拜，一一給我們作先容，不過墨門的師公、師叔公、師叔之類。一通下來，我們累得夠嗆，日頭又毒，都有點心不在焉。

季爻乾撇撇嘴，彷彿對師父這類悲觀的態度不太對勁。

師父陪著喝了幾角酒，到底融不出來，推申明天還要去祭祖，帶著我倆分開。

以後，他被墨門的父老找到，拜了廟門，並且在現在的村莊裡，開了這家“符氏精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