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 問米[第2頁/共4頁]

我完整胡塗了，問二嘎子這到底是咋回事。

給他這麼一說，我也感覺我爺明天有些變態：我打小冇見我爺哭過，更彆說這麼低聲下氣地和我說話。怪叫他會喊我自個兒來還錢，合著那壓根兒就不是我爺。

“我爺”這時竟然也趕上來了，顧不得喘氣，揚手衝我喊道：“娃兒，千萬彆出來！出來你就出不來了！你細心看，他是活人嗎？”

正冇做理睬處，一團白影忽地一下，繞到我爺身後，直挺挺地正對著我。

我問是啥事。我爺似笑非笑道：“二嘎子死得蹊蹺。你跟他熟，幫爺喊他上來，爺要問他幾句話。”說完也不管我樂不樂意，本身掩門出去了。

二嘎子剛要答覆，卻俄然用力把我往草叢裡按，聲音發顫地說：“有人。”

一陣淒厲的尖嘯，我麵前如炊火般，猛地炸開一團白光，頓時腦袋昏沉沉的，再也對峙不住，在我爺的呼喊聲中，漸漸倒了下去。

那人拉住我道：“瞎跑甚麼，見著鬼了？”

實在的觸感和溫度，讓我心安很多，可我還是不敢完整信他，和他保持著間隔。

我有些望而卻步。二嘎子急了，上來拉住我，死命往裡拽。

我爺搖點頭：“是那池子裡的東西。二嘎子就是它害死的。二嘎子讓它害了命，現在都聽它的。那廟門啊，實在是鬼門關。你要讓二嘎子拉出來了，必死無疑。”

我反應過來，從懷裡摸出八卦鏡，也不曉得咋用，胡亂衝二嘎子照去。

夜裡我爺等大夥兒都睡了，悄悄喊我起來。他讓我彆吱聲，儘管跟著他走。

我爺往米碗裡插上香，點著了，對我道：“待會看到啥都不準吱聲，聽著冇？這回要再出岔子，爺也救不了你。”我聽他說得嚇人，用力點了點頭。

我聽出那是我爺，想起家應他。二嘎子用力拍了我腦門一下，急道：“這麼不長記性？”不等我辯白，他接著道，“你看細心咯！人的胳膊和腿有那麼長？那麼細？”

有東西上來了！

二嘎子說，剛纔我去池子裡撈錢，撈了老半天也不見返來。他覺得出了甚麼事，趕疇昔看，就見我跟傻子似的坐在池子裡又哭又鬨，嘴裡還喊著“銅板兒”“不想死”之類的話。他覺得我中了邪，又不敢喚醒我，隻能在一旁乾焦急。成果我忽地從池子跳下，兜著錢就要跑。他覺得我演戲呢，想獨占這些錢，情急之下喊了我一聲，然後我就跑了。

想明白這些，我也冇那麼怕了，擺佈看了看，問二嘎子我倆現在該往哪兒走。